冯冬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年轻的背影。
“你怎么喝多了?”
金天拍了拍胸口,没有再刺他。
“想快点赚钱,不想干了……”
后来冯冬把金天背在后背,带着她往金天租的房子去。
金天的耳朵贴在冯冬的脸颊,有点儿微微出汗。
“等攒够了钱,我就回家开一个照相馆。”
“公鸡呢?”
“他想开自行车修理店。”
“你会照相吗?”
“我不会,但有钱了就会了。”
“你自己出来找工作的吗?”
金天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是我一个小姐妹的姐姐,她说出来做服务员很赚钱,我们又不懂,这一步迈出去了,就只能往下走,等赚够钱就跑。”
冯冬哦了一声,他感觉有水滴在他的脸上。
金天住的地方很简陋,跟乡下的房子没什么区别,他把金天放在床上就走了。
冯冬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这里还有歌舞厅的其他人,冯冬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藏在被子里的金子,在第二天找了一家金店,把小姨和客人的金首饰融了打成一个镯子,想了想,他又另外将那颗金锁融成一个小金疙瘩。
第二天金天难得的休息了,冯冬带了一包糖糕去了金天住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
金天顶着一头乱发,脸上白白净净的,像个布娃娃。
她让冯冬坐在木头凳子上,自己盘腿坐上小床,一口咬掉半块糖糕,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这个好吃,谢谢你,但是……你别总是找我了,感觉,嗯,不太好,我没有那种想法。”
冯冬点点头走了。
那天晚上正赶上店里算账,公鸡早早地就去了店里,冯冬一直守在门口四处看着。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在门口瞄了几圈,最后选中了冯冬。
“小伙子,我眼睛不好,能不能进去帮我找个人?我儿子长这样,帮看看他在不在这里可以吗?”
她笑得很勉强,手里拿着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
冯冬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他有印象,进来有一会儿了,做事很张扬,右手大拇指上带了个方形的凤纹金戒指,进门的时候还撞了他一下,刚才还站在桌子上乱蹦呢。
冯冬难得好心的答应了中年女人的请求:“你从这边绕到后门等我吧。”
中年女人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谢谢。
“外面有一个老女人找你,说是你妈,塌鼻子大额头,是不是你妈?”
冯冬站在桌子旁,冲那个正在灌别人喝酒的年轻男人大声说道。
那男人的嘴角直接掉到了下巴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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