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锥心
他出声要求,沈晏宁便果真重复起来:“对不起,秦见清,真的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地道着歉,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只有沈晏宁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后悔,有多愧疚。
她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每一句都诚心诚意。
秦见清笑出了声来。
笑声太突兀,也让沈晏宁注意到。
她看着秦见清。
秦见清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唇角弧度很明显,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笑意:“沈晏宁。”
沈晏宁住了口,双眸含泪,等着秦见清后面的话。
然后她听见秦见清道:“若是道歉有用,就没有死不瞑目这一说了。世上也就更不需要律法了。”
“事后的道歉,永远都是最无用的东西。”秦见清的笑意渐渐收敛,语气甚至有一种刻薄的恶毒:“你想要我原谅你?是不想再做丫环,还是又想利用我什么?”
沈晏宁有些承受不住,甚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秦见清,陌生,但一切又那么合情合理。
她费了些力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我……”
“你不知道。”秦见清冷冷地:“你若知道,便不会说出这么几个轻飘飘的字来。沈晏宁,你如此让人觉得恶心——”
“我愿意弥补的——”沈晏宁急切道,甚至鼓起勇气抓住他的衣襟:“秦见清,我愿意弥补的,这不是轻飘飘……”的几个字。
秦见清抬手,掰开沈晏宁的手指,嗤笑:“弥补?用什么弥补?除了你的身体,你还有什么?还是,你心甘情愿一辈子跟着我,做个没名没分的暖床丫头?”
沈晏宁愣在原地。
秦见清伸手拨开了她,从她身边走过去:“沈晏宁,本王有妻子,有妾室,你一个丫鬟,如何有资格吃醋不容快?”
他就这么走了。
沈晏宁站在那儿良久,久到整个人都被夜晚的凉气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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