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上辈子,进了庄子后再没读过书、认过字,纸都没多摸几张,更没见过什么大场面,遑论皇宫里的人或者东西。
想到手里拿的可能是遗诏,都觉得是个烫手山芋,后背的衣衫都粘在了皮肤上。
东西丢到便宜爹的手上,景春熙终于心里一松。
“你们坐下,缓一缓。”景逸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招呼上了母女两人。
景春熙坐到了对面正中的椅子上,红木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这才注意到另一张凳子上,娘亲被便宜爹按着坐了下去,景秋蓉的嘴唇都失了血色,也有点微微泛白。
景秋蓉强颜欢笑地冲着女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你们神神秘秘的,娘亲就好奇跟进来看看。"然后看向了拿着那一小卷纸张的景逸,眼中满是询问。
景逸又撕开了一层纸,纸屑纷纷扬扬落下,看着就不是油纸。
“怎么又是竹子?”景春熙发出惊讶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那是一节早就干枯的竹子,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比景春熙劈开的那节竹子小了一半,还没有她的指尖那么粗。两头还是封着暗红色的蜡。
知道这才是关键所在,景春熙忍不住又站了起来,椅子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书桌那边,跟景逸站在一起,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融成一片。
她蹲下身子时裙摆铺开像朵花,从靴筒里拔出短匕首的动作快得惊人,寒光一闪就递到了景逸面前。
“爹,劈开!”
声音无比的果决,让景逸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小小的竹子可能比较嫩,有点脆,当锋利的匕首劈下去时,刀刃与竹壁相触发出"嚓"的一声轻响。
其中一边的竹筒承受不住力道,在中间断裂开来,裂口处迸出几缕细小的竹纤维,在烛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断裂的竹片弹起又落下,在紫檀木桌面上打了几个转才静止下来,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嗒嗒"声。
竹筒里面的东西随着竹筒的裂开而呈现出一半,却不是他们预想中象征皇家威严的正黄色。那是一种泛着岁月痕迹的白色,但因为年深日久,已经变成了带着暖调的米黄色,像极了老宣纸经过时光洗礼后的色泽。
卷纸的边缘有些微微翘起,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褶皱,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不是遗诏!”景春熙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任谁都看得出这一卷不过一尺宽的纸张绝不可能是诏书,它太单薄了,与想象中绣着龙纹、盖着玉玺的圣旨相去甚远。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将上好的丝绸面料揉出了细密的褶皱。
太上皇这是跟他们打哑谜吗?景春熙的眉头紧紧皱起,在眉心挤出一道细纹。这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被谋害吗?为何传个位要这么大费周折?
不知什么时候景秋蓉已经点燃了两支烛台,一边一支放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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