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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牡丹（第3页）
极大的温差，让它瞬间融化。
季慎看向车窗外。
蓝黑色的天际，灯火通明的大厦，昏黄的路灯，飞舞的雪花，停滞不前的交通…
一切都和年前那晚一样。
只是，此刻他身边没坐着那个姑娘。
还记得，小姑娘趴在车窗上，故弄玄虚的神色：季慎，你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忙吗？
她脑袋微微偏着，眼睛很亮：因为你的缘分，在等我呀！
那笑靥，那活脱的语调，似乎就在眼前。
那时轻松的心情浑然出现。
季慎从没有这样反复过。
他摸出手机，通知梁草，明天去Y国的行程照旧。
几分钟后，梁草打来电话。
季慎点了接听。
梁草道歉：“季总，很抱歉，前面预定的机票我半个小时前取消了，现在那班航班已经满机。”
季慎跟着交警指挥，慢速打方向盘，语气不紧不慢：“其他航班呢？”
梁草：“我联系了所有航空公司，最快也得明天晚上八点，飞行时间预计十一个小时。”
季慎算了一下，明晚八点起飞，落地Y国时，Y国时间大概是二月十四号晚上十一点左右。
他当然不可能让言澄等他到十一点。
这样，情人节是错过了。
可能是好一会儿没听到季慎应话，梁草再次道歉：“抱歉，季总。”
这不是梁草的过失。
季慎从来不是迁怒别人的人：“这不是你的问题。”
梁草顿了一下，询问：“那，季总，你看需要帮你订明晚八点的航班吗？”
这时，手机插进一通电话。
季慎看了一眼，是季亭打来的。
他蹙了蹙眉心，对梁草说：“订票。谢谢。”
然后，他接起季亭的电话，不带情绪叫了声：“二叔。”
那通电话很不愉快。
二月十四号，晚上七点半。
季慎坐在VIP室沙发上，正在通电话。
空姐走到季慎旁边，等候这通电话结束。
季慎对电话那边说：“我想想。”
他没挂电话，用手轻捂着手机，仰头看向空姐：“什么事？”
空姐露出标准微笑：“季先生，请您准备登机了。”
“好。”季慎点头，“谢谢。”
他垂下眼皮，手机重新贴到耳边。
刚才说要再想想的事，已经在和空姐的简短对话间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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