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又忍,最终淡淡道:“大人深夜唤我,可有要事?”
语气里暗藏的不耐让秦墨染神情一错。
他垂下长睫,敛去一瞬的落寞无措,轻抬下巴示意其他人出去。
众人连忙收敛神色走了出去,只留下江心月,秦墨染和萧丛三人。
江心月这才仔细打量起了这时隔半年多未见的人。
短短时光,他憔悴消瘦了许多,弱冠之年,华发丛生,看来她死后,秦墨染也并没有好过。
“我是想再仔细问问姑娘你,那个给你题字的人,你可还有什么印象?”
“她对我很重要,还请姑娘如实相告,本官必定重谢。”
秦墨染言语恳切,江心月就站在他面前,故人相见却无法相识。
“既对你很重要,大人又怎会丢了她的行踪?”
江心月讥讽地笑了笑,然而一抬头却正撞上秦墨染那双忧郁悔恨的眼眸。
“大人所求之事,恕我无能为力。”
江心月生硬地避开他的目光,依旧冷淡推拒。
“好吧,是我强人所难了,天色太晚,我送送姑娘。”
秦墨染垂下眼眸,撑起一抹苦笑,暖色的火光也掩不住此刻苍白的脸色。
寂夜无云,雪花飞絮。
江心月和秦墨染相隔着一定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
江心月远远看到了仍然站在门口苦等的楚淮之,再次对秦墨染说道。
“前面就到了,大人不必再送了。”
秦墨染似乎还有许多话,但他最终只是沉默地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楚淮之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只觉分外熟悉。
而后他猛然惊觉,这个身影竟与江心月那幅画中的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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