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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戚王昭涵看向站在比自己高两个台阶上的男人，自认为她的语气、笑容都没有问题。

可姜明泽却用一种很难以言说的目光盯着她看。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流动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但戚王昭涵看不懂。

她考虑着要不要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正想要收回举在半空已经开始发酸的手臂时，男人忽然轻启薄唇，用低沉磁性的声线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戚王昭涵。”

戚王昭涵莫名心尖一颤，彷佛她的灵魂变成一根琴弦，被一双漂亮的手轻轻拨动。

这一下她怔在原地，没来得及收回手。

姜明泽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拉了一步：“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手指收紧，力道并不轻，戚王昭涵甚至好像感觉到他滚烫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姜总……”

姜明泽却没让她有机会逃离。

他凝视着她的脸，从眉毛到嘴唇，从头发到下颌，还有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不可能认错，也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他可以确认她就是戚王昭涵——他以为两年前死去飞机坠毁里、被他祭奠了两年的戚王昭涵。1

但她是怎么回事？

她看他的目光是尊重平静的，对他说话的态度是客气礼貌的，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

不，不是像。

她对他就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她不认识他了？

所有问题压在姜明泽的舌根，因为知道不会得到答案，问出来也没有必要。

至少现在见到她，她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姜明泽手指紧了紧，复而松开：“NEVERLOSE律所，你从纽约来？”

戚王昭涵微微一怔，讶异于短短几秒内眼前男人神情的迅速转变。

他现在这幅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她心想着，背过手揉着已经发红发烫的手腕回答：“是。”

贾斯汀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接过了话头：“姜总，我们受‘GOLDE’公司的委托而来。针对三个月前姜氏集团无故毁约的行为，我的委托方希望……”

“你们律所都是在楼道里聊案子？”

姜明泽淡淡看向他，空气里瞬间迸发出寒意。

贾斯汀一下噤了声，如果不是戚王昭涵还在，他大概会后退好几步。

男人现在这个模样才是姜氏集团掌权人真正的样子。

如传言里那样，他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对不起，姜总。”贾斯汀道了歉，怕真的惹怒这尊“大佛”。

他甚至担心这次飞越几千公里的谈判会就此搞砸。

他中文不是很好，只能悄悄碰了碰戚王昭涵的手背，给她使了个眼色。

戚王昭涵其实已经有些不敢正视姜明泽的脸了，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开口：“姜总，我们很抱歉来这里找到您，但我们的确是为了公事来的，希望我们能洽谈一次，这样案子也能早点结束。”

姜明泽重新看向她，却是问：“案子没得到处理之前，你不会回纽约是吗？”

戚王昭涵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点头。

下一秒，姜明泽将手机递给她：“明天上午十点，到姜氏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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