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挺能吃醋的。
顾辞琛没说话,认真摆弄碗筷。
他不理人,戚清棠就有些烦躁,脱口而出道:“那我长得美也不能怪我吧?”
话音落下,她先被自己这理由震住了。
顾辞琛果然没忍住笑出声。
戚清棠气得打他:“你还笑!”
落在手臂上的力道却略等于无。
顾辞琛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搂,声音有些无奈:“没怪你,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到,竟忘了出门在外,夫人如此美貌,实乃祸事。”
好像在说她是什么红颜祸水。
戚清棠闷声:“那你是不是后悔带我出来了?”
她嘴角下垂,颇有几分不太高兴的模样。
顾辞琛声音带着几分慢条斯理:“倒还不至于后悔,茅草屋那晚就已经很值。”
“……”
戚清棠红着脸推开他,掩饰似的轻咳一声:“吃饭了。”
隔天醒来,顾辞琛便吩咐人去买了几件普通门户妇人日常穿的衣服,什么丑买什么。
衣服料子有些粗,但为了不惹麻烦,戚清棠还是心甘情愿地换上。
其实也没那么不舒服,就是显得有些厚重。
她选了件自认为最为平平的灰色衣裙换上,问顾辞琛如何。
顾辞琛抬眸,视线在她身上来回逡巡,不觉蹙眉。
怎么感觉更好看了?
虽是灰色,但她肌肤雪白,不施粉黛,乌黑的发髻盘起,插一支木簪,反而更有“清水出芙蓉”之感,漂亮得不似寻常人家的妇人。
顾辞琛语气淡淡:“换一身。”
换?
戚清棠照了照铜镜,觉得也勉强凑合吧:“可这已经是最素的衣服了。”
“就是太素了。”顾辞琛平声,“换个俗气一点的。”
原来是要俗,懂了。
戚清棠换了身艳绿色。
真是够俗的,唱戏的那抹绿大约也不过如此了。
她转身看向顾辞琛,拿眼神问他:“这回可以了吧?”
她从没穿过这么艳的绿色,看一眼眼睛都会难受,也是豁出去了。
顾辞琛蹙眉,向后一仰:“再换。”
这么俗的绿色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跟地里水嫩的葱似的,叫人想掐一把。
“……”
戚清棠好脾气得进去,换了个土黄色。
这颜色好,好像六七十的老妪穿的,一点都不显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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