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来客人,近来倒是热闹。可我黑山寨不欢迎闹事之人。”说着,她从身后拎出来一把宽厚无比的大刀。
刀刃不算锋利,像是常年杀猪宰牛砍过硬骨头所以留有道口。
倒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尴尬与无措。
少女僵硬的身体和羞红的脸怯生生转身,还未回过的脑袋,余光先一步抵达目标上。
那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没有任何欲望,也没有所谓表情。
她对少女是提防,嘴上说着警告的话:
“若是客人,为何彰显锋芒?可是要在此处动手?”
“多有失礼……抱歉……”赶忙将手从腰间挪开,云清清立刻俯下身子九十度鞠躬以表歉意。
原先出现的那戾气瞬间烟消云散。
“她……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欸。”
江亭震惊与不远处姑娘的举止。
“她不是来杀人的吗,怎这么快就妥协……本还想着说,能看看风公子他同人动手是个什么样子。”
“是啊,我也期待亲眼看看他同人真刀真枪较量的样子。”沈安一旁赞同,二人始终在角落观望。
冯明听得见,“噗呲”笑出声。往后退几步走到二人中间的位置停下,然后揭穿:
“我说过了,云清清这人清高固执。死守规矩。”
“嘶……”沈安长舒一口气,看着姑娘背影好一会儿仔细斟酌着冯明江安的话。可没有得出结论,所以直接询问,“她所守的,究竟是何种规矩?钦符城中规矩又这么古板?”
“不包括钦符城,是云家的原因让她如此古板。战死的云老将军膝下无儿。全是女子,而云清清有是长女。固其行事总是谨慎,儿时丧父,母亲的担子重又没多些精力能空出来分给她。于是没有人教授可责任重大。恪守规矩便成了于她而言算是试错成本最低的做法,故而久了便成了习惯。”
“听你说起来,她的生活也可悲……倒是个可怜人。”
面对冷脸的女人,云清清同其表达歉意之余也听得清身后几人的窃窃私语。
而抱着孩子的冷脸女人亦是听得见。
明了姑娘身份,见其态度良好也没再有欲要闹事之意。女人点头以示原谅,随后抱着孩子离开了此处。
仅仅留下一句:
“若是愿意,寨子中可以留宿。”
罢了,她走远去。
这座山这一寨子并不是传言中那般无情与恐怖。这有些颠覆了少女的认知。
随后,她尴尬的站在原地,重重咳嗽几声,低着脑袋转过身。
“几位少侠,何必议论于我……”
那双眼睛的光亮降落在众人身上时候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一双空洞的眼睛在瞪大的瞬间变了个样子,眼球上出现光亮。瞪大的眼睛没有要挟和恐吓,全是慌张与无措。
分明是被议论的主角,却好似自己犯了错。
她总是刻意与人保持安全社交距离,浓厚的眉下,那双用眼神光亮来回徘徊与几人面孔的双眼大多是瞳孔,仅有极少的眼白色。
冯明默默看着,在少年之中站立。
当少女的视线经过然后离开然后又而来再离开时候,他默默观察过她的眼睛。
“还真是……”不自觉地说出口,双眼失去聚焦。他的注意力全被少女给吸引。
那个仍旧半蒙着面,脸上总是显出红润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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