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瑶昨夜看来是睡在了书房,他反倒是松了口气。
自从决定离开,他连多碰她一下都觉得不适。
独自用过早膳后,叶禹乾命人将屋里角落的两大木箱抬到了空旷的院子里。
这里面,都是他和沈丹瑶这十年的‘回忆’。
“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整理。”
一整日,叶禹乾都独自坐在院子里,一点点整理箱内物品。
有价值昂贵的胭脂美玉,也有手工制作的小玩意。
这些东西的来历,有些他还记得,有些,如今已经不记得了。
最终,他将其归拢在一处,扔下了火折子,点燃。
火光一瞬而起,灼热着叶禹乾的双目。
他往后退了半步,却正好撞上刚从宫中回来的沈丹瑶。
沈丹瑶看着那堆火光,眉头一蹙:“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禹乾站直了身子,并没隐瞒:“处理一些旧物。”
可沈丹瑶却死死盯着那火堆里的东西,突然看到什么,她瞳孔一震,快速冲过去,伸手将烧毁一半的面具拿了出来。
她手紧握着这面具,眼眸凝着叶禹乾:“这是你所说的旧物?这是你我初见时我戴的面具,你一直都很珍藏,以往你从不肯让别人碰一下的。”
叶禹乾看了一眼那面具,却已经想不起来与那面具有关的事情了:“是吗?”
这态度让沈丹瑶仿若意识到什么:“难道这里面都是……来人!灭火!”
她当即命人端来水,扑灭了火堆。
可已经晚了,里面所有东西都已经烧成灰烬,看不出原本样貌。
沈丹瑶将叶禹乾紧紧抱住,声音都有些发颤:“禹乾,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要这样惩罚我。”
叶禹乾拧着眉沉默片刻,回答:“没有,我只是忘了。”
沈丹瑶身体僵了一下。
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想要从里面找出撒谎的痕迹。
但叶禹乾的神情却没有骗人。
他的眼神空茫茫的,是真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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