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客官,这是咱们掌柜的一点心意,还请客官笑纳。”清晨的阳光洒在客栈的院子里,客栈的伙计满脸笑容地站在院子中央,身旁摆放着一张红木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桌上满满当当的银锭上,让那一桌银锭熠熠生辉。
一名考生站在他的面前,满脸狐疑地看着他递过来的银锭,疑惑地问道:“伙计,这是?”
伙计赶忙笑着解释道:“客官,这是我们店里的习俗,若是恰逢会试,住在店里的考生这几日不用付房租,我们掌柜的还会给各位喜钱,只求各位能赐下墨宝。”
说着,伙计走到桌前,动作利落地将宣纸铺好,并用镇纸压住,然后另一名伙计则在一旁细心地磨着墨。
众人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纷纷举手喊道:“我来!”“我来写!”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嘲讽:“就你?你那狗爬字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被嘲讽的人顿时面红耳赤,反驳道:“你就写得好了?你那文章更是狗屁不通!”
“你!”被反驳的人怒不可遏,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其他几个考生也纷纷加入了争吵的行列,一时间院子里变得喧闹不堪。
眼看着局面越来越失控,两个伙计对视一眼,心中暗叫不好,急忙高声劝解道:“诸位!诸位!今日可是会试的大日子啊,大家千万莫要动气!免得伤了和气呀!”
“就你那狗屁不通的玩意儿,还不如孙兄闲来之笔!”
眼看着众人又要吵起来,伙计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硬生生地插在二人中间:“二位!二位!先别激动,有话好说嘛!”
伙计满脸赔笑地说道,同时将目光投向其中一人,“这位兄台,您刚刚提到的孙兄是?”
话音刚落,在场的考生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那间柴房。
伙计见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他暗自思忖之际,忽然听到“吱呀”一声,那声音虽然很轻,可在他听来却尤为刺耳。
那柴房的门正缓缓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他的身上背着一个行囊,脚步显得有些轻浮,等他把门锁好,转过身来,那略显苍白的面便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诸位?站在这干嘛?今日不是会试吗?”
二人见状,急忙走上前来拱手道:“孙兄!”
“这店家送喜钱与我等,可我等学识实在不如孙兄,不敢献丑,不如孙兄……”
孙瑜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迈步走到桌前,目光落在那银光一片的银锭上,这些银锭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他招手。
孙瑜先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张桌子吸引住了。那张桌子上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洁白如雪,质地细腻,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他走到桌前,轻轻一闻,一股冰片和麝香的混合香气扑鼻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孙瑜先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伙计,轻声问道:“这是油烟墨吧?”
伙计一听,立刻满脸堆笑地奉承道:“哎呀!公子真是识货!这正是油烟墨!”
孙瑜先的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声说道:“我才疏学浅,用这等名贵之物简直是暴殄天物。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去太学,就先告辞了。”说罢,他转过身,快步朝院外走去。
走到一半,孙瑜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猛地停住。他略一思索,又折返回来,从袖口摸出几个铜板,递给伙计,说道:“这是这几日的房钱……还有看管行囊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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