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亚从不叫他的名字。
在记忆中第一次见面后她直接询问了他的名字后,露出了之后很少见的迷惑表情。为什么西尔维亚要询问他的名讳?为什么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么之后她却从来都不肯好好的叫他的名字呢?
他本来是要问的。
可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又不想问了。
“……你在把我当做另一个‘克雷尔’。”魔王没有使用疑问句,而是直接肯定了她的想法。
在最开始她没想到他也会在这个“世界”里,在问过他的名字后确定了他是那个“克雷尔”;不称呼他的名字,是因为她明白无论如何其实他都不会是“克雷尔”,自然她也不能一次次地向自己暗示他就是克雷尔;最后现在如此称呼他,又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着她终于说服了自己,两个克雷尔其实一模一样。
“我没有。”西尔维亚如此回答。
他不信。
“你早就知道我是……,可是你却一次次地、一次次地杀了,我!!”
他记起了那些沾满了鲜血的回忆,那些背叛、那些痛苦,他还依稀记得每次死亡之前西维法杖上莹莹闪烁着的光亮——那些汹涌澎湃的法力汇聚成一点,没有剧烈的爆炸、没有惊天的特效,只是轻轻的一声,那光束就穿透过他的皮肤、头骨、大脑,然后鲜血就会从脑后溢出,就好像一个破了一点小口的红酒杯一样,涓涓的红色蔓延浸湿了地毯。
每一次,每一次。
黑色的火焰随着魔王痛苦的怒吼开始从他表皮泛起,紫色的双眼开始蒙上不祥的红色。他从身体里抽出魔王剑,这是唯一能杀死勇者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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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了抖剑上猩红的血,那是他的血,也会是西尔维亚的血。
……
在帝都上空,一场厮杀正在开始。
地上,因紧急避险而被迫放学的托奈莉背着书包匆忙地跑在了昔日繁华的街道上。
在一群疯狂地想冲到城门口的人群里,托奈莉逆着人流,格外显眼。
她焦急地寻找着西尔维亚,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一只来自天空的恶魔正向她伸出利爪。
“唰——”
黑色的血液从恶魔身体里流出。
在最后一刻的惊险中,托奈莉看到了拿着利剑的一位骑士,棕发棕眼的骑士在抽出砍死魔物的剑后向托奈莉行了一个骑士礼。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牺牲、荣誉、信仰、公正。奥罗拉(Aurora)骑士团团长威廉.克莱蒙特向您致意,亲爱的小女士。”
因为抗拒“领导先走”这一决策的骑士团长和他的团员们被暂时除名,导致了他们不再有资格着骑士制式服装。现在的他们不能手握骑士制式长剑,只能人人手执一柄银质长剑;他们脱下了含有光明祝福的明光盔甲、只能身着皮甲。
他们不再是西尔维亚之前第一次见到时全身银色铠甲装备精良、光明祝福充足的精英模样,而是像那些随处可见的冒险家一般,甚至因为在不断地讨伐魔物让身上的服饰沾满了灰尘和鲜血而更显狼狈。
但托奈莉清楚,民众们热情地称呼他们为“骑士大人”,从来说的都不是他们的职业。
*
魔王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
他来到这里简直可以算是“千里送人头”,千里迢迢地找到那个几乎每次都会杀死他的人,就为寻求了一个问题和一个答案,任谁来都可以嘲讽他这种行为简直是愚蠢至极。
可总要有一个蠢货要去面对她,总要有一个蠢货要问出那个问题,总要有一个蠢货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世界是真实的,却还是要一次次地毁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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