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乃大宋儒…”
“老头别挡道。”
金国将士蛮横地踹开试图抢先逃离的老夫子,青袍老者踉跄跌倒,立时磕的头破血流。
“不,爹!”
一名年轻儒生哭喊着扑向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却被身后涌来的人潮踩踏在脚下。
高丽贵族挥舞镶玉匕首试图劈开人群,却被大理官员的锦袍缠住手腕,两人在推搡中滚落阶梯,撞碎了几块刻着道家经文的青石。
“去。”
李莫愁忽然扬幡。
更多厉鬼呼啸声如万千冤魂齐哭。
又有数十人在厉鬼吞噬下霎时皮肤龟裂,血肉消融,转眼化作新添的骷髅。
人群如惊弓之鸟,神经接近崩溃边缘。
有人攀着石阶旁的古松滑落,有人跌入山涧溅起血花,更有大理贵族被践踏至肋骨尽断,喉间溢出最后一口气时仍喃喃:“悔不该为仙缘而来……”
山阶上,众人的惨状。
自然让山下云集的万人看得分明。
“这妖女简直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一名南宋官员攥紧玉佩颤抖着低吼,喉间却发不出半分怒意。
有人窃窃私语:“竟敢在全真教山门前杀人,凡人在她眼里如蝼蚁啊!”
另有人咬牙道:“王重阳真人,李飞羽剑仙,为何不出手阻止,难道要眼睁睁看她屠尽天下人?”
“嘘!她耳力如鬼,莫要触怒…”吐蕃佛僧压低声音,袈裟下汗湿透衣。
厉鬼肆无忌惮的杀戮下。
山门前尸骸已成堆成堆。
“够了。”
李飞羽,他终于是忍不住发声了。
“好,就卖你个面子。”
李莫愁挥动了一下噬魂幡,追杀活人的鬼魂们仿佛收到了回家的铃声,纷纷抛下猎物掉头,一只不少的返回到了噬魂幡里。
李莫愁垂眸凝视满地枯骨,唇角勾起血色冷笑:“蝼蚁们,若再有妄动者,便入我噬魂幡一叙吧。”
“哈哈哈哈……”
阳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如地狱爬出的修罗,在终南山门投下永恒的恐惧。
虽被震慑的不敢轻易闯山门。
但窃语如暗潮涌动。
有人咬牙离去,身影消失在密林;更多人仍然选择留在山下等待时机。
哪怕他们皆知,今日上山者有数百人皆成白骨,可“仙缘长生”的诱惑如磁石,吸引着各国求道者、避祸者、野心家……哪怕以命为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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