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了攥拳头,而就在这时,尹天灵的灵魂传音从耳边响起:“哥哥,我们都不会质疑你的决定。
听了她这句话,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一次,我选择放下自己的尊严,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
噗通——但是在我先前,这个声音就已经响起。
只见花若离跪在了地上,满眼泪痕地看着父亲:“爸爸,请不要为难他,他只是想要负他该有的责任感。”
劳瑞斯并不为此所动,而是继续看向我:“让一个女孩为你下跪求饶,你的脸面就如此重要?”
“该愧疚的是你才对。”我是该说出这句话的,但是命运,但是责任,但是我身体里寄托着的另一个灵魂,都在暗中点醒我。
“我……悉听尊便……”
此言一出,全场的目光投向了我。
有不解,有疑惑,有信任,有怀疑,也有……愧疚。
看着眼前双双下跪的两人,劳瑞斯不肯再直视:“这就是你们,我的女儿,我的后辈。”
“爸爸……”花若离声音颤抖着。
“阿离,你是喜欢他的吧,因为他,你改变了很多,爸爸其实都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些什么,爸爸也很愧疚,但我看得见,你在他的身边找回了笑容。”劳瑞斯的话语里不缺乏严厉。
“那也不应该是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对吧,爸爸……”花若离嘴唇颤动着看着父亲,“我没有喜欢他,只是欣赏,真的……真的,羡慕他有那么一个好妹妹,而我也有若即,这就足够了。”
劳瑞斯没再跟女儿说话,而是再次看向我:“你打算一直这样跟我说话?”
我一抿嘴唇,站起身来,同时将花若离一同扶起。
“你应该知道吧,花若即只是一个傀儡,只不过是法则孕育而成。”劳瑞斯不管不顾地说道。
此言一出,我并不为之所动,可其他人却是目光一变,这也让劳瑞斯有了判断。
“若即他……是人!”花若离还想反驳。
“他是不是人类,你自己心里知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劳瑞斯无情地说道,“他和若儿的心灵是相通的,你甚至可以把他们看作是一个人,回想你们之间发生的种种,我想问问你,你对若儿是什么感觉?”
我沉默了,将自己的点滴与之结合,在心中也有了判断。
“你不需要回答,我能看懂你的心。”劳瑞斯再次开口说道,“那么,我想问问你,你愿意为了你的责任,去承担另一个责任么?”
“只要不受客观因素制约,我义不容辞。”我回答的模棱两可。
“你很聪明,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劳瑞斯瞥了一眼我,“那我就问你,如果为了救那个女孩,你要娶阿离为妻,并且保证终身不纳妾,可敢。”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
上官云轩是愤怒,肖辰风是猜疑,花若即是懊悔,瑶奈是不满,花若离是震惊,而尹天灵……则是害怕,甚至是……恐惧。
然而,说完这句话后,劳瑞斯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花若离的身上,似乎并不在乎我的回答。
“我会以挚友的身份与她相处,不敢僭越,我们的感情,是纯正且单一的。”
此言一出,空气的凝重甚至都消散了几分。
“爸爸,您不该用这个来开玩笑的。”花若离看着父亲,躲闪似地低下了头。
劳瑞斯又瞪了我一眼:“算了,看在阿离的面子上,我就不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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