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谧,唯有时光在雕花窗棂上缓缓挪移光影,秋染染端坐于那梨木雕花小凳上,身前的绣绷宛如一方等待描绘的画布,绷上锦缎已初见绣样轮廓,只是针法稍显稚拙。
她手持绣花针,眼眸专注盯着针脚,试图将丝线稳稳穿过那细密针眼,怎奈手指似不听使唤,一个恍惚,“哎呀,疼!”尖锐痛感瞬间自指尖蔓延,染染猛地抽回手,绣花针“叮”一声轻落于地,那声哀嚎饱含懊恼与无奈,在屋内撞出回音。
秋染染紧攥受伤手指,眉头拧成麻花,满脸困惑,盯着那冒出血珠的指尖直叹气:
“这眼睛瞧着绣娘们飞针走线,好似轻易就拿捏得稳稳当当,怎么轮到自个儿上手,这脑子就跟糊了浆糊似的,半点机灵劲儿都没了!”
话语里满是对自己“笨拙”的嗔怪。
莺儿立在一旁,忙不迭凑过来,瞧着秋染染受伤手指,心疼写满双眸,嘴里念叨着慰藉之语:
“姑娘,这刺绣可是打小练起的苦功夫,那些个绣娘,整日与针线为伴,指尖都是密密麻麻针扎的眼子,旧痂未愈又添新伤,日子久了,磨出硬茧,看着都让人心疼。
您才刚开始摸索,别着急。”
说着,还轻轻吹了吹秋染染受伤处,似想这般驱散疼痛。
“可你家姑娘我还得学啊。”
秋染染无奈地摊开双手,目光透着几分决然。
在这异世侯府,身为身份尴尬的奴婢,没了娘家人可倚仗,恰似孤舟行于惊涛,风雨飘摇,处境艰难得如履薄冰。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能施展拳脚之处本就有限,多学一门技能,恰似往前行舟添几分砝码,为莫测未来筑牢根基、多做筹谋,纵知晓前路荆棘满布,也唯有咬牙坚持。
忆起往昔,在原本那个平凡世界,她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沧海一粟,所求简单,唯愿于市井烟火间,认真过活、平淡度日,朝迎暖阳、暮赏霞光,安稳便好。
哪曾想一朝穿越至这陌生异世界,起初还怀揣懵懂期许,时日渐长才深谙其中复杂,如今也不敢奢望能在这侯府搅弄风云、掀起波澜,只盼能寻个“躺平”觉落,衣食无忧、岁月静好,便是最大满足。
“姑娘你这么下功夫,怎么不学学其他院里的姑娘,多在侯爷身上下下功夫?”莺儿眨着眼睛,一脸天真好奇问道。
秋染染闻言,手缓缓放下针线,神色瞬间凝重,宛如湖面被投石,泛起层层涟漪,眼眸深处失落与无奈交织,恰似藏着无尽故事。轻启双唇,声音微颤,透着哀怨委屈:
“唉,莺儿。你又不是没见着我曾满心盼着侯爷多看我一眼,可上次……上次你不也瞧见了,侯爷他不喜欢我了,不喜欢了呀。”
尾音轻颤,几欲落泪。
话落,仿若蓄积已久的情绪决堤,秋染染扯开嗓门,悲声呼喊:
“侯爷啊,你是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啊,为什么啊?”
声声质问饱含悲伤绝望,在房间四壁来回碰撞,回音袅袅。
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为什么”,似要将满心委屈借这呼喊宣泄殆尽,眼眶泛红,泪意氤氲,全然沉浸在这悲伤氛围里,直至瞧见莺儿面露难色,借口端茶匆匆躲出去,才似回过神,戛然而止,只剩抽噎声在屋内悠悠回荡。
待屋内无人,立马收了情绪,秋染染抬手抹干泪痕,心底默默作答:想在有限范围内按着自己的心意活。
侯府夫人身着一袭黛紫织锦缎长裙,那料子恰似夜幕星河,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暗纹光泽,领口与袖口皆以细密金线绣着繁复的如意云纹,尽显尊贵。
此时,她正专注于面前桌上摆放着的一只精致锦盒,盒盖已然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支新制的发钗,在日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吸引着夫人全部的目光。
那支新制的发钗静静卧于锦盒之中,甫一入眼,便觉璀璨夺目、精巧绝伦。钗身以纯金细细锻造,质地醇厚,在日光轻抚下,闪耀着温润而不张扬的金色光泽。
仔细端详,可见钗身主体蜿蜒盘绕,雕琢成灵动的龙凤之形,龙身矫健,鳞片细密如真实鱼甲,龙须飘逸似轻烟缭绕,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用心雕琢;凤羽则层层叠叠,舒展若天边云霞,每一片羽毛皆镌刻入微,纹理清晰可辨,二者相互缠绕,似于云端共舞,呈现出龙凤呈祥的祥瑞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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