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旧和华千一样穿着灰袍,只不过他并没有戴上帽子,那副和姜新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意外地比姜新多了些邪气。
他不知道站在升降机前多久,不过正合华千的意,省得她去找了。
少女摘下了自己的兜帽,甩了甩被斗篷掖住的乌黑发丝,慢条斯理地抬眼。
“这是我哥的袍子,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等等,你活下来了!你真的活下来了?”姜旧稀碎的话里有不止一重惊讶。
“怎么?不是你说说换血仪式的现场在两边都有转播的吗?”
华千轻轻哼了一声,果然自己活过换血祭台,成为消费者的消息被上面的人压了下来。
“那天的转播屏幕突然就失灵了,而且仪式结束后就跟之前一样没有半点消息,所以自然就默认结果跟以前也一样,”姜旧耸了耸肩给华千解释,“我哥怎么样!看你这样肯定是见到他了,我等着他来换班啊!”
华千把手中的升降机密钥举起来给姜旧看了一眼。
姜旧眼睛突然瞪大,显得非常非常不可置信:“他怎么会把这个给你,他到底怎么了!”
“我成了消费者的事情在上面引起了轩然大波,我和你哥谈好了合作,他让你在下面协助我,”密钥在华千的食指上转了一圈,从姜旧质疑的目光前晃了一圈,“这个是信物。”
“我不信他是主动把这个给你的!”
“你们是分解者,负责方舟的记忆清洗仪式。”华千这句话一出,姜旧立刻哑口无言,甚至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知道姜新即使是被人用刀指着心脏也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他不知道华千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无疑的是,这必定是姜新主动自愿说出口的,他甚至还把唯一一把记忆清洗专用升降机的密钥给了她!
虽然姜旧很不愿意相信华千,可她拿出来的证据都佐证了她的话,他知道姜新信任并支持她。
华千也没有催促姜旧,也没有再开口,而是给了他时间去消化和思考。
她见到男人的目光里从怀疑焦躁过渡到震惊讶异,期间掺杂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愤怒,最终归于一种不甘的平静。
华千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性子直愣愣的男人眼里的情绪怎么能这么复杂。
“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看来这就是姜旧的答案了,华千非常满意,她的唇角弯了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很好,我现在就需要你。”
“三天之内,我要所有的生产者,都知道有人活过了换血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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