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半个月,终于看到了龙门峡的影子。峡谷两岸的山壁陡峭,黄河水在峡底翻涌,发出震天的响声。三人沿着山壁上的小路往下走,走到峡底时,夕阳正好落在水面上,将河水染成一片血红。
“你们看那边!”赵阳突然指向河面,声音发颤。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河面上飘着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刻着的“马”字,和之前在落马渡看到的一模一样。匣子随着波浪晃荡,水面下,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他们,那眼睛的形状,和马鬼将骷髅眼窝里的幽火如出一辙。
李承道的罗盘剧烈转动,铜纹亮得刺眼:“小心!这匣子里,说不定装的就是秘宝,而水下的东西……是马鬼将的残魂!”
林婉儿握紧船桨,水纹珠烫得她手心发麻:“它在盯着我们,像是在等我们靠近。”
赵阳将桃木钉握在手里,眼神警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打开匣子吗?”
李承道看着那青铜匣子,又看了看父亲的信,摇了摇头:“现在不能开。我爹说秘宝凶险,贸然打开,恐怕会引祸上身。而且水下的东西还没现身,我们得先弄清楚它的底细。”
就在这时,青铜匣子突然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水面下的绿光越来越亮,河水里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河底冲出来。
林婉儿的船桨突然剧烈震动,“马”字纹路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像是血:“它要出来了!”
李承道掏出桃木剑,又将两张破邪符递给林婉儿和赵阳:“做好准备,这次的对手,比马鬼将更难对付。”
水面突然翻起巨浪,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河底冲了出来,那黑影的形状像是一匹马,却长着人的手臂,手臂上缠着腐烂的水草,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马刀——正是马鬼将的残魂,只是这次,它的身形比之前大了三倍,身上的阴气,几乎要将整个峡谷笼罩。
“活人……还我秘宝……”残魂的声音震得山壁上的石头往下掉,它举起马刀,朝着三人砍来。
李承道大喊一声:“躲开!”说着,将林婉儿和赵阳往旁边推,自己则握着桃木剑,朝着残魂冲去。
夕阳落下,峡谷里渐渐暗了下来。青铜匣子在浪里晃荡,水面下的绿光越来越多,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幽暗的河底睁开,死死盯着岸上缠斗的三人。李承道的桃木剑劈在残魂手臂上,竟只划出一道微弱的绿光,那腐烂的水草瞬间缠住剑身,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剑柄往他掌心钻,冻得他指节发白。
“师父!用罗盘!”林婉儿大喊着,将一张破邪符贴在船桨上,朝着残魂的头颅砸去。船桨上的“马”字纹路突然亮起红光,与残魂身上的阴气碰撞,发出“滋啦”的声响,残魂吃痛,嘶吼着松开桃木剑,手臂上的水草也跟着枯萎了几分。
赵阳趁机掏出桃木钉,瞄准残魂眼窝的幽火掷去。桃木钉带着风声扎进残魂眼眶,幽火瞬间黯淡下去,残魂的动作也慢了半拍。可下一秒,河水里又冒出几团绿光,三具水尸从浪里钻出来,朝着赵阳扑去——这些水尸比之前的更狰狞,身上还套着残破的清军盔甲,显然是当年跟着马鬼将一起沉入黄河的士兵。
“小心身后!”李承道一把将赵阳拉开,自己却被一具水尸抓住了道袍下摆。水尸的指甲泛着青黑,刚碰到布料就腐蚀出几个小洞,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李承道反手将罗盘按在水尸额头上,铜纹金光骤亮,水尸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滩黑水淌进泥土里。
林婉儿的水纹珠此刻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她盯着河面上的青铜匣子,突然发现匣子上的“马”字纹路正在转动,像是在吸收残魂的阴气。“师父!匣子在吸阴气!它在变强!”
李承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匣子上的纹路泛着越来越浓的黑雾,残魂的身形也随之变得凝实了几分,眼窝的幽火重新亮了起来。他心里一沉,想起父亲信里的话——秘宝若落恶人之手必引大祸,这匣子显然就是秘宝的容器,而残魂正在通过它恢复力量。
“必须毁掉匣子!”李承道大喊着,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阳火符,“赵阳,你帮我拦住残魂!婉儿,跟我一起去炸匣子!”
赵阳立刻捡起地上的墨斗线,将线一端系在桃木剑上,朝着残魂甩去。墨斗线缠住残魂的腿,他使劲往后拽,却被残魂一把甩开,重重撞在山壁上,嘴角溢出鲜血。“别管我!快去!”
林婉儿扶着李承道,两人踩着河边的石头往匣子方向跑。残魂见状,嘶吼着追了上来,马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劈向李承道的后背。就在这时,赵阳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马刀——生锈的刀刃砍进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粗布短褂。
“赵阳!”林婉儿目眦欲裂,手里的船桨朝着残魂狠狠砸去。李承道趁机将阳火符贴在青铜匣子上,掏出火折子点燃。符纸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焰,火焰顺着匣子上的纹路蔓延,黑雾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残魂的惨叫声也变得更加凄厉。
可火焰刚烧到匣子中央,河水里突然翻起巨浪,一个更大的黑影从河底冲了出来——那是一匹浑身覆盖着黑甲的阴马,马背上没有骑手,却驮着一个半开的青铜棺椁,棺椁里露出一只泛着青光的手,指甲长得能刺破皮肉。
“是……是马鬼将的本体!”李承道的声音发颤,罗盘剧烈震动,铜纹上的金光都变得黯淡了,“他的魂魄一直藏在阴马身上!我们之前打散的,只是他的一缕残魂!”
阴马朝着匣子奔来,马蹄踩在水面上激起黑浪,浪里的水尸也跟着扑上来。赵阳捂着流血的肩膀,挣扎着站起来,将最后一把桃木钉攥在手里:“师父,婉儿姐,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要走一起走!”林婉儿伸手去拉赵阳,却被他一把推开。赵阳朝着阴马冲去,桃木钉狠狠扎进阴马的马蹄,阴马吃痛,扬起前蹄将他踹飞出去。
李承道看着眼前的绝境,突然想起父亲信里的最后一句话——“秘宝需以血脉祭之,守陵人后代,方可封之”。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个和罗盘纹路一样的胎记,是黄河守陵人世代相传的印记。
“婉儿,照顾好赵阳!”李承道大喊着,朝着青铜匣子跑去。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匣子上的“马”字纹路上。鲜血刚碰到纹路,就被瞬间吸收,匣子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金光将整个峡谷笼罩,阴马和残魂的惨叫响彻云霄,身体在金光中渐渐融化。
等到金光散去,河面上的青铜匣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平静的黄河水,像是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林婉儿抱着受伤的赵阳,看着站在河边的李承道,他的脸色苍白,指尖还在滴血,却朝着两人笑了笑:“没事了……秘宝被封印了。”
可就在这时,李承道的罗盘突然“咔嚓”一声裂开,指针指向河底,不再转动。林婉儿的水纹珠也恢复了常温,只是珠子上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赵阳手腕上的马蹄印虽然淡了许多,却依旧没有消失。
三人坐在河边,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林婉儿掏出母亲的船桨,上面的“马”字纹路已经变得模糊,却依旧能看清“龙门峡”三个字的痕迹。“师父,你说……我娘会不会还活着?”
李承道接过船桨,轻轻摩挲着纹路:“不知道,但我们已经找到了线索,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他看向赵阳,“你的诅咒虽然没解除,但已经淡了,只要我们找到马鬼将的本体棺椁,一定能彻底解除它。”
赵阳点了点头,忍着肩膀的疼痛笑了笑:“不管要去哪里,我都跟你们一起。”
夜色渐深,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三人背着行李,沿着山壁小路往峡谷外走,身后的龙门峡渐渐被夜色笼罩,只有水面下偶尔闪过的绿光,像是在提醒他们——这场关于秘宝、诅咒和血脉的争斗,还没有真正结束。而在遥远的黄河深处,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着他们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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