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有问题,”赵阳把查到的资料递给李承道,“我还查到,‘仁心医疗’的隐秘投资人,是陈默的父亲陈天雄,十年前那桩器官盗摘案,陈天雄的公司也曾被调查过,只是后来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林婉儿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她之前在“仁心医疗”注册地址——废弃仓库里找到的,照片上有七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一尊莲花神像前,其中一个人正是周明,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陈天雄。“这神像,跟十年前案发现场的莲花图案一模一样,”林婉儿指着照片上的神像,“是‘七窍莲神’,凶手在搞‘七窍莲祭’,苏晚是他们的祭品!”
就在这时,赵阳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警局的朋友打来的,声音急促:“赵阳,不好了!胰腺移植患者王芳在家中猝死,死状很惨,腹部隆起,胰腺部位溃烂发黑,现场还发现了半张撕碎的器官捐赠同意书,上面有苏晚的签名,像是伪造的!”
三人赶到王芳家时,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透过警戒线,能看见王芳躺在客厅中央,腹部隆起如鼓,脸色惨白如纸。法医掀开盖尸布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王芳的胰腺部位溃烂发黑,溃烂处嵌着半张撕碎的纸,正是器官捐赠同意书,上面的“苏晚”二字歪歪扭扭,明显是伪造的。
李承道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客厅财位处,用桃木剑拨开地板,里面埋着一枚跟张建军家一模一样的“替灾符”,符纸已经完全发黑,上面的血迹还没干涸。“又是‘替灾符’,”李承道的声音冰冷,“凶手怕王芳说出真相,用邪术杀了她,还想嫁祸给苏晚的怨魂。”
林婉儿蹲在王芳的尸体旁,闭上眼,试图召唤王芳的残魂。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脸色惨白:“我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给王芳打针,王芳挣扎着说‘你们骗了我,苏晚的器官是你们抢的’,然后那个人就把她推倒在地,王芳的腹部开始隆起,最后……”林婉儿说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哭腔,“太惨了,苏晚的怨魂就在旁边看着,她想救王芳,却被一股黑气困住了。”
赵阳走到窗边,发现窗户上有一个细微的脚印,像是有人从这里翻进来过。他掏出手机,调出附近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模糊身影,手里提着一个印着“仁心医疗”的保温箱,身影消失在巷口时,袖口闪过一枚银色徽章——正是苏晚父母见过的那枚扭曲的莲花徽章。
“是周明,”赵阳肯定地说,“他袖口的徽章,跟苏晚父母描述的一模一样。而且我查到,王芳手术前,曾去医院找过周明,说要取消移植,因为她发现‘仁心医疗’的器官来源有问题。”
李承道看着地上的“替灾符”,又看了看监控里的白大褂身影,眼神变得锐利:“周明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陈天雄。十年前的器官盗摘案,十年后的‘七窍莲祭’,都是为了陈天雄的‘续命计划’。我们得尽快找到苏晚的死亡证据,不然还会有更多人遇害。”
林婉儿掏出桃木剑,剑身上的符箓发出微弱的光芒:“师父,我能感觉到,苏晚的怨魂就在附近,她在给我们引路,她想让我们找到真相。”
三人顺着林婉儿的指引,走出王芳家,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雾气又开始弥漫,空气中的河水腥气越来越浓,远处隐约传来一阵细碎的哭声,像是苏晚的,又像是无数个枉死者的,在渡阴镇的上空盘旋,久久不散。
城郊的雾气比镇上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脚下的土路沾着湿泥,踩上去咯吱作响,像是有东西在土里蠕动。林婉儿手里的桃木剑穗不停晃动,八卦镜里映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穿校服的苏晚走在前面,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淡粉色的莲痕,指引着三人往山林深处走。
“她在带我们去一个地方。”林婉儿轻声说,指尖的符箓微微发烫,“那里有很重的邪气,还有……很多人的魂。”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雾气突然散开,一座破败的道观出现在眼前。道观的朱漆大门早已腐朽,门上挂着的“莲神殿”牌匾掉了一半,剩下的“莲神”二字被黑色的污渍覆盖,像是干涸的血迹。李承道停下脚步,布包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铜针几乎要冲破盘面:“就是这里,‘七窍莲祭’的阵眼就在里面。”
三人推开大门,一股腐朽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尊莲花神像,神像的脸被凿得面目全非,底座上刻着七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一枚莲痕——正是七位受赠者的名字,而苏晚的名字被红圈围着,旁边写着“祭品”二字,字迹猩红,像是用鲜血写的。
“师父,你看这个!”赵阳突然指向神像后面,那里堆着一堆旧病历,最上面一本是苏晚的,病历上的“抑郁倾向”诊断记录,签名是周明,可诊断日期竟是苏晚去世后的第二天。“是伪造的!周明故意伪造苏晚有抑郁症,想让她的‘意外’看起来像自杀。”
林婉儿走到神像前,伸手摸了摸底座上的莲痕,指尖刚碰到,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好冷……里面有好多冤魂,都是十年前的受害者。”她从布包里掏出一张引魂符,点燃后,符纸的灰烬在空中拼成一串数字——是苏晚坠桥处的坐标,后面还跟着“相机”两个字。
“苏晚在告诉我们,她的运动相机还在坠桥处!”李承道眼睛一亮,“那里面肯定有真相,赵阳,你立刻去桥边找,我和婉儿留在这查道观的线索,注意安全,陈天雄的人肯定在盯着。”
赵阳点点头,背起工具箱就往山下跑。他刚走没多久,大殿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周明穿着白大褂,手里提着一个印着“仁心医疗”的保温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布满血丝:“你们不该来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是陈天雄让你来的?”李承道往前走了一步,布包里的黄符已经备好,“十年前的器官盗摘案,十年后的‘七窍莲祭’,都是为了给陈天雄续命,对不对?”
周明的身体晃了晃,保温箱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几支针管,针管里的液体是暗红色的,像稀释的血液:“他答应我,只要帮他完成‘七窍莲祭’,就给我女儿最好的治疗……我没办法,我女儿不能死……”
“所以你就害死苏晚?伪造病历,帮陈天雄骗走她的器官,还杀了张建军和王芳?”林婉儿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符箓发出金光,“你知不知道,苏晚发现了你和‘仁心医疗’的阴谋,她本来想报警的!”
周明突然疯了一样冲向林婉儿:“是她自己多管闲事!她不该发现我们用过期药品逼病人捐器官,不该知道陈总要用‘七窍莲祭’续命!她该死!”
李承道赶紧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周明额头上,周明像被定住一样,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十年前……我也是这样,帮陈总骗了第一个受害者,他说只要凑齐七个‘自愿’捐赠的器官,就能让莲神赐他永生……我女儿的病,也是陈总害的,他给我女儿用了过期的药,让她必须移植心脏……”
就在这时,林婉儿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赵阳打来的,电话里的声音急促又带着恐惧:“婉儿姐,我找到相机了!里面有苏晚的录音和视频,陈天雄的手下在追我,他们要抢相机!”
电话那头传来打斗声和相机掉落的声音,接着就是忙音。林婉儿脸色一变:“赵阳有危险!”
李承道刚要取下周明额头上的镇魂符,周明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七窍处渗出淡粉色的血珠,凝出莲痕:“陈总……不会让你们坏了他的事……莲神会惩罚你们……”他的身体突然瘫倒在地,七窍里的血珠滴在地上,汇成一朵完整的莲花,接着,他的皮肤开始溃烂,像王芳一样,腹部隆起,最后变成一滩腥臭的血水,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白大褂。
“是‘七窍莲祭’的反噬,”李承道脸色凝重,“陈天雄知道我们找到道观了,他在杀灭口。走,我们快去救赵阳!”
两人冲出道观,朝着苏晚坠桥的方向跑。刚跑到山下,就看见赵阳躺在路边,额头流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运动相机,陈天雄的手下拿着木棍,正准备抢相机。“住手!”林婉儿举起桃木剑,冲了过去,剑穗上的八卦镜发出强光,照得陈天雄的手下睁不开眼。
李承道趁机扶起赵阳:“你没事吧?相机还在吗?”
赵阳点点头,把相机递给李承道:“里面有视频,苏晚被推下河的全过程,还有她和周明的对话录音,周明承认是陈天雄让他骗苏晚去桥上的。”
李承道打开相机,视频里的画面晃动得厉害,能看见苏晚站在桥上,周明站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份病历:“苏晚,你爸妈已经同意你捐器官了,只要你签了字,你弟弟的学费,陈总就会帮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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