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只见苏晴的魂魄飘在半空中,旗袍上的白梅沾着血,她的眼睛空洞却带着怒火,伸出手,朝着张教授的方向抓去。张教授吓得瘫在地上,手里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
警笛声已经到了楼下,李承道捡起地上的日记和录音带,对赵阳说:“把他看好,别让他跑了。”赵阳点点头,用桃木剑指着张教授,玄猫依旧咬着张教授的裤腿,眼睛里的光,终于柔和了些。
林婉儿看着苏晴的魂魄,轻声说:“阿姨,你放心,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苏晴的魂魄微微点头,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只有那双眼睛,还在注视着玄猫,像是在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警笛声在楼下炸开时,张教授的脸已经没了半点血色,他瘫在702的地板上,手指抠着积灰的木纹,指甲缝里嵌进了污垢,却浑然不觉。玄猫依旧咬着他的裤腿,暗黄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像在警告,又像在等待什么。
“铐起来!”两个警察冲进屋,亮出手铐时,张教授突然疯了似的挣扎,他猛地推开警察,朝着阳台冲去——那里的窗户还开着,雨水灌进来,打湿了满地的画稿碎片。“你们抓不到我!这楼里的猫魂会帮我!”他尖叫着,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窗台上,瞬间晕开一片黑红色。
李承道脸色骤变:“不好!他要开血咒!”
话音刚落,张教授就开始念起晦涩的咒语,声音嘶哑得像破锣,舌尖的血不断喷在窗台上,形成一个诡异的符号。楼道里突然传来无数声猫叫,不是温顺的喵呜,而是凄厉的哀嚎,像是有无数只猫被踩在脚下,声音从通风管、墙角、楼梯缝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裹住了整栋楼。
林婉儿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能看见无数道黑影从暗处窜出来——那是被张教授杀死的流浪猫的魂魄,它们的身体是半透明的,眼睛里冒着血红色的光,爪子上还沾着凝固的血痂,正朝着屋里的人扑来。“师父!太多了!”她慌忙掏出怀里的破邪符,往空中一扔,符纸燃起的蓝光刚挡住一只猫魂,就被另一只撞得粉碎,火星溅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一缩。
赵阳把李奶奶护在身后,手里的桃木剑舞得飞快,剑身上的符文泛着微光,每砍中一只猫魂,就会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可猫魂越来越多,它们绕过桃木剑,朝着警察和住户们扑去,一个年轻警察的胳膊被猫魂抓伤,瞬间出现一道血痕,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东西!”
李承道从布包里掏出三枚铜钱,往地上一撒,铜钱落地时正好排成“三才阵”的形状,他又掏出自己的本命符,贴在阵眼上,黄色的符纸瞬间亮起金光,将702的门口罩住。“婉儿,赵阳,守住阵眼!别让猫魂冲进来!”他喊道,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这血咒是用几十只猫的性命练的,怨气极重,他的本命符撑不了多久。
张教授站在阳台上,看着屋里的混乱,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李承道,你以为这点手段就能拦住我?我养了十年的猫魂,今天就要让这栋楼的人,都给我的画陪葬!”他说着,又吐出一口血,这次的血落在窗台上的符号上,符号瞬间亮起红光,楼道里的猫叫更响了,连702的墙皮都开始往下掉,露出里面发黑的砖。
林婉儿盯着那些猫魂,突然发现有一只猫魂很特别——它比别的猫魂大些,腿是跛的,眼睛里没有血光,反而带着点熟悉的暗黄色。“是玄猫!”她喊道,“玄猫的魂魄也在这里!”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那只跛腿的猫魂,它没有跟着其他猫魂扑人,反而朝着阳台的方向冲去,像是要阻止张教授。张教授见状,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抓玄猫的魂魄:“你这孽畜!当年没弄死你,今天我连你的魂都一起收了!”
玄猫的魂魄灵活地躲开,它突然朝着苏晴魂魄消失的方向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恳求。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空气中浮现——是苏晴的魂魄!她的旗袍不再沾血,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只是眼睛依旧冰冷。她飘到玄猫身边,朝着李承道点了点头,又指了指8楼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林婉儿立刻明白了:“师父!苏晴阿姨是说,养鬼坛在8楼张教授家!只要毁掉坛子,猫魂就能解脱!”
李承道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就听见“咔嚓”一声,他的本命符裂开了一道缝,金光瞬间弱了下去,几只猫魂趁机冲了进来,朝着李奶奶扑去。赵阳眼疾手快,一把将李奶奶拉开,桃木剑狠狠砍在猫魂身上,猫魂发出一声惨叫,消散在空气中,可他的胳膊也被另一只猫魂抓伤,血顺着袖子流了下来。
“我去8楼!”赵阳咬着牙说,“你们守住这里,我找到坛子就回来!”他不等李承道回答,就朝着门口冲去,手里的桃木剑不停挥舞,硬生生在猫魂群里劈开一条路。张教授想拦,却被苏晴的魂魄缠住,她伸出手,指尖的寒气冻得张教授直打哆嗦,根本没办法靠近赵阳。
赵阳冲到8楼,张教授家的门没锁,他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衣柜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滴答”的声音,像是血滴在地上。他握紧桃木剑,慢慢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门——里面果然放着一个黑色的坛子,坛子上刻着诡异的符文,坛口缠着红绳,红绳上沾着干涸的猫血,坛子里不断有黑影窜动,还伴随着猫的哀嚎声。
“就是这个!”赵阳掏出一张破邪符,刚要贴在坛子上,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张教授不知何时摆脱了苏晴的魂魄,手里举着一把菜刀,正朝着他砍来:“你敢毁我的坛子!我杀了你!”
赵阳连忙躲开,菜刀砍在衣柜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他趁机将破邪符贴在坛子上,符纸瞬间燃起金光,坛子里的哀嚎声更响了,黑影疯狂地撞着坛壁,坛子开始剧烈摇晃。张教授红着眼,又要扑上来,赵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举起桃木剑,朝着坛子狠狠砸去——“哐当”一声,坛子碎成了碎片,黑色的液体流了一地,里面的猫魂瞬间冲了出来,却没有扑向赵阳,反而朝着张教授围去。
“不!不要!”张教授尖叫着,蜷缩在地上,可猫魂们根本不给她机会,它们扑在他身上,用爪子抓,用牙齿咬,张教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楼道,很快就没了声音。
赵阳看着满地的碎片,松了一口气,他刚要下楼,就看见玄猫的魂魄飘了进来,它朝着赵阳点了点头,又朝着坛子里最后一道白色的魂魄叫了一身——那是苏晴的魂魄,她飘到玄猫身边,轻轻蹭了蹭它的头,然后两道魂魄一起,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楼下的猫叫声渐渐消失,李承道的本命符也停止了闪烁,金光慢慢褪去。林婉儿扶着李奶奶,看着从8楼走下来的赵阳,轻声问:“都结束了吗?”
赵阳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疲惫:“坛子碎了,张教授……被猫魂反噬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从楼道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的积水里,泛着淡淡的金光。李承道看着那缕阳光,轻轻叹了口气:“结束了,都结束了。”
可他没注意到,在7楼的转角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暗黄色的眼睛在阳光里亮了一下,又很快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出现过。
张教授的尸体被抬走时,福安里的住户们都挤在楼道里,没人说话,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呜咽声。晨光透过积灰的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墙面上未干的血痕——那是猫魂抓伤张教授时溅上的,此刻已经发黑,像极了苏晴画稿上的墨渍。
李承道蹲在7楼转角,指尖拂过地上残留的符纸碎片,碎片已经失去了光泽,一捏就碎成粉末。他抬头看向8楼,张教授家的门敞开着,警察正在里面勘查,黑色的坛子碎片被装在证物袋里,泛着冷光。“不对劲。”他皱起眉,“血咒被破,猫魂应该全散了才对,可这楼道里的阴气……怎么还没退?”
林婉儿走过来,手里攥着苏晴的那本日记,脸色比早上更白:“师父,你看这个。”她翻开日记最后一页,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画——画的是7楼转角,玄猫蹲在阴影里,眼睛亮得像鬼火,而转角的墙面上,竟嵌着半张人脸,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空洞的眼睛,正盯着画外的人。
“这画……是苏晴死前画的?”赵阳凑过来,胳膊上的伤口刚被包扎好,白色的纱布上渗着血丝。他指着画里的人脸,“我昨天查档案时,没看到702还有其他住户,这张脸是谁?”
李奶奶颤巍巍地走过来,凑在日记前看了一眼,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手帕掉在地上:“这……这是以前住在703的王太太!十年前和苏晴一起坠楼的,警察说她是‘畏罪自杀’,可我们都知道,她和苏晴关系最好,怎么可能害苏晴?”
这话让李承道心里一沉。他捡起地上的手帕,手帕上绣着朵白梅,和苏晴旗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李奶奶,您还记得王太太坠楼的细节吗?”
“记得!”李奶奶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天也是暴雨夜,苏晴坠楼后没几天,王太太就从703的阳台跳了下去,她跳之前还敲过我的门,说‘苏晴的画里有秘密’,可我那时候怕出事,没敢开门……”
林婉儿突然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看向7楼转角的墙面,昨天玄猫消失的地方,此刻竟隐隐浮现出一道黑影——不是玄猫,而是一个女人的轮廓,头发披散着,正贴着墙面慢慢移动。“师父!那里有东西!”她指着转角,声音发颤。
李承道立刻站起来,掏出桃木剑,朝着转角走去。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钻进墙里,消失不见,只留下墙面上一道淡淡的血痕,像极了画里人脸的眼睛。他伸手摸了摸血痕,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凑近一闻,竟有股淡淡的墨香——和苏晴画稿上的墨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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