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统帅的人马有兵部尚书、积石道行军总管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鄯善道行军总管李道宗、凉州都督、且末道行军总管李大亮、岷州都督、赤水道行军总管李道彦、利州刺史盐泽道行军总管高甑生和归唐的突厥将领契苾何力等人。
十月出兵,到达陇右道,出兵吐谷浑的时候,已经十一月,大军冒着风雪前进,李靖的部下萨孤吴仁战于曼都山,斩杀吐谷浑名王。其后又过了十天,诸位唐朝将领在牛心堆、赤水源击败吐谷浑,俘获吐谷浑伏允的心腹之臣慕容孝隽,缴获杂畜数万。
另外一路大军,侯君集、李道宗在乌海击败吐谷浑,俘获名王梁屈葱。
李靖在赤海大破吐谷浑天柱三部落,收杂畜二十万;李大亮又俘获吐谷浑名王20,杂畜五万。
“传令大军收兵!”李靖吐出一口雾气下令。
“大总管,吐谷浑已经打下就大半,兵马也损失大半,何不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灭了伏允?”李大亮不解的问道。
“虽然我们带的物资不少,但是冬季行军还是太难了,不少人都冻伤了,等开春之后再进军,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李靖摇摇头道。
“你说得有理,吐谷浑翻不起风浪,年后再进军也是一样。”李大亮点点头,赞成了李靖的话。
“战争只是灭敌人的手段之一,在有利的条件下,不急着进攻,反而收获更大,至少不用损失人手。
有人告诉我,大唐百姓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能够用其它办法消灭敌人,就没有必要硬拼。”李靖看向东面,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大亮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说道:“打仗死人是很正常的吧?哪有不死人的。”
“打仗死人是很正常,不过能少死一些更好,我们大唐的敌人还很多。”
“嗯,敌人是不少,突厥人还有很多,以陛下的心思,高句丽是迟早要打的。”李大亮点头附和道。
“也不知道,老夫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李靖语气有些惆怅。
英雄迟暮!
看着李靖花白的头发,已经长了老年斑的脸,李大亮笑着宽慰道:“代国公你是统帅,又不需要冲锋陷阵,攻打高句丽,陛下肯定还是会请你领兵,反而是末将。估摸着没那个机会了。”
李大亮已经五十岁,虽然身体不错,但是再过几年,冲锋陷阵还是很难了。
领兵没有问题,但是冲阵不会安排老将,万一老将在冲阵的时候战死,很影响军心的。
“我老了,你也不年轻!以后就是年轻人的事情了。”
李靖语气有些萧索,不过又带着期待,笑了笑继续说道:“征战高句丽的事情,我不担心,到时候有人会出手,相信会让人惊喜。”
“看来大总管知道内情啊,不知能否说来听听,让末将也高兴高兴。”李大亮好奇的问道。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也说不准,到时候就知道了。”李靖摇摇头道。
想起在蓟州和薛玖的交流,李靖心情就有些复杂,他多次感叹,如果薛玖早出仕一些年,他征战就没有那么大的风险。
火力不足癌症晚期!
这是李靖听到的新词,等理解到意思,他很喜欢薛玖的这种心态,甚至有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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