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老板的笑声却从四面八方的留声机喇叭里传来:"周先生是否记得,易容术最忌惮什么?"随着他击掌的脆响,贵宾室所有镜面突然同时炸裂,飞溅的玻璃渣里混杂着刺目的镁粉——这是专门破坏面部伪装的闪光剂。
祁梦蝶在强光袭来的刹那旋身甩开旗袍下摆,苏绣衬里上密织的银丝网兜住大半飞溅的镜片。
但仍有几片碎玻璃划过周云帆的侧脸,将他精心维持的易容划开蛛网般的裂痕。
"低头!"周云帆突然揽住她的腰身疾退三步。
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地毯下突然刺出二十余柄淬毒的钢锥。
祁梦蝶借着旋转的惯性甩出发间暗藏的钨丝,纤细如发的金属丝在吊灯铁链上缠绕出死亡的圆弧——三个从天花板降下的敌特被当场绞喉。
当第七个保镖的尸体重重砸在三角钢琴上时,祁梦蝶终于触碰到保险箱暗层的机关。
她染着珍珠粉的指尖在铜蝴蝶翅膀上快速敲击,莫尔斯电码的节奏正是周云帆昨夜在病房昏迷时,无意识摩挲床单的频率。
"喀嗒"一声,铜蝴蝶突然裂成两半。
藏在其中的微缩胶卷滚落在波斯地毯上,表面泛着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
周云帆用怀表夹层里的磁石吸起胶卷时,整个贵宾室突然剧烈震动——张将军的私兵开始用装甲车撞击建筑承重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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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梦蝶扯下窗帘绳绑住伤口,记忆宫殿正在疯狂重构逃生路线。
那些镶嵌在墙体内的桃木护板、通往酒窖的暗梯、甚至是陈夫人慌乱中踢翻的香槟桶,此刻都成为立体地图上的逃生坐标。
当她将最后两枚毒针钉入孙老板的膝盖时,听见周云帆撕开西装内衬的声响。
"抓紧!"他抛来的竟是缠着钢丝的消防水管。
祁梦蝶在破窗而出的瞬间回头望去,燃烧的贵宾室里,周云帆的真实容貌在火光中明明灭灭,而沾着血迹的微缩胶卷正紧紧贴在他心口位置。
夜风裹挟着梧桐叶灌进破碎的窗口,远处隐约传来警笛的嗡鸣。
但祁梦蝶知道,那些闪烁的警灯绝不会属于自己人——敌特组织的第三波埋伏,此刻应该已经堵住了所有明面上的出口。
水晶灯残骸在身后炸开第三波气浪时,祁梦蝶的苏绣鞋跟正卡在消防水管缠绕的雕花栏杆里。
周云帆手腕翻转,钨钢丝割裂夜风的声音裹着梧桐叶擦过她耳畔,两人借着惯性撞进二楼的鎏金浮雕窗。
“十二点方向,水晶吊灯承重链。”祁梦蝶在坠落中扯开缠腰的绸缎,记忆宫殿里舞厅三维图与视网膜上的场景倏然重叠。
那些在巡捕房背过的建筑图纸此刻化作实体——水晶灯铁链与古董座钟的铜摆恰好形成夹角,她蹬着彩绘玻璃借力腾空,珍珠盘扣里藏的银丝瞬间缠住钟摆。
舞池里《夜上海》的旋律突兀地卡在两个音符之间。
祁梦蝶坠入人群的刹那,周云帆已然撕开浸血的西装衬里。
磁石吸附的微缩胶卷被他高举过顶,在旋转彩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幽蓝。
“诸君不妨猜猜,张将军与孙老板用多少箱磺胺药换的这卷死亡名单?”周云帆的皮鞋尖踢开香槟塔底座,十二支金槟酒液泼洒处,胶卷遇光显影的字符在白色大理石地面投下血红的影子——那是二十七个用金条标注的军方高层姓名。
舞池霎时陷入死寂。
穿燕尾服的司仪手中银托盘当啷坠地,陈年波特酒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暗红血渍般的痕迹。
祁梦蝶的玳瑁折扇突然展开,二十根扇骨钢针精准钉住六个正欲掏枪的侍应生手腕,淬毒针尖在吊灯下泛着孔雀绿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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