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作一道撕裂尘埃的赤色闪电,目标直指帝俊珲身边那个气息阴冷的黑袍国师!
“怎么可能?!”黑袍下终于传出惊骇的嘶哑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他本能地想要后退,想要施法,但一切都太晚了。
“怎么不可能?”带着笑意的、冰冷的女声如同鬼魅般,几乎贴着他的耳边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冰锥,狠狠凿进他的识海。
在那片翻飞的红袖之下,纤纤玉手已然探出。
没有炫目的光芒,只有一道纯粹由极寒之力凝聚而成的、近乎透明的冰锥,在她掌心瞬间成型。
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少女积蓄已久的滔天恨意,毫不犹豫地、精准无比地刺入了黑袍人脖颈最脆弱的连接处!
“呃…!”黑袍国师的身体猛地一僵,兜帽下那双原本幽深如潭、此刻却因剧痛和惊骇而骤然放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那眼神中有怨毒,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计划被彻底粉碎的茫然。
他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粘稠的、带着诡异暗紫色的血液顺着冰锥蜿蜒流下。
黑袍下的力量迅速溃散,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带着沉闷的响声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埃。
少女手腕轻巧地一旋,抽回冰锥,任由那沾染着魔血的冰晶在空气中迅速气化消散。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身姿轻盈如燕,一个旋身便已回到因这电光火石间的剧变而呆立当场的帝俊珲身边。
方才那雷霆万钧、杀伐果断的气势瞬间收敛,她微微歪头,看向帝俊珲,脸上竟露出一丝近乎俏皮的笑意,仿佛刚刚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
“怎么样?”她语调轻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办法,是不是还不错?”
帝俊珲眼中的惊骇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方才捂着心口的姿态早已不见,全身上下是一种放松下来的慵懒。
他用手中那柄描金绘凤的玉骨折扇优雅地挡了挡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重新蓄满春水般笑意的眼睛,那笑意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了然。
“果然,”他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从容,带着一丝赞叹,“你从来都是如此…让人惊喜的聪明。”
“那是自然。”少女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赞美”。
帝俊珲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暗紫色的血迹和不再动弹的黑袍,扇子轻轻摇动,带起一阵微弱的香风,试图驱散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魔气。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是真切的好奇,“我依然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笃定,‘衍’字令牌背后的人,早已被偷天换日,不再是当年那位了?”
少女闻言,笑容淡了些,目光投向大殿窗外那片被高墙切割的天空,带着一丝追忆的冷冽。
“我没见过这里。”她轻声说。
“这里?”帝俊珲微怔。
“对,这里。”少女收回目光,看向帝俊珲,眼神锐利如昔,“当年,这片土地上,或者说整个术法界,提到推衍卜算、令牌符箓之道,谁人不知‘慧清大师’?其造诣之高,名望之盛,如日中天。”
帝俊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错。慧清大师之名,天下皆知。只是他晚年闭关,据说已仙逝多年…”
“那么,‘衍’字呢?”少女打断他,抛出关键问题,“在慧清大师之前之后,你可曾听闻过任何一位以‘衍’为号,能与他比肩,甚至取代他成为这令牌背后真正掌控者的术法大家?名动一方,足以号令群雄的那种?”
帝俊珲眉头微蹙,仔细回忆,最终缓缓摇头:“没有。慧清大师之后,推衍一道虽后继有人,但再无人能达到他的高度,更无人以‘衍’字自号,统领一方势力。至于之前……我不清楚。”
“我也没有。”少女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了然,“但这就对了。谁会给自己留下一个知晓所有秘密、且威望崇高的隐患呢?”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地上那具黑袍尸体,又缓缓环视这金玉其外、却散发着腐朽与魔气的大殿,一字一句,如同最终的宣判:
“景国,或者说这景国皇宫的核心,早就已经被渗透、被蛀空、被…彻底控制了。魔族的触手,远比我们想象的伸得更早,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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