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温柔地抚摸着小莲子的头发,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轻声安慰道:“灵墟界的考验主要是对心性的磨练,确实有一定难度。
我和你父亲是在不同的空间,分别接受考验的。”
说到这里,李莲花稍稍停顿了一下,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些许疑惑,开口问道:“小莲子,自从我们进入灵墟界,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天啦?”
小莲子对于李莲花的问题,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已经过去十五日啦!”
李莲花闻言,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因为他在接受考验期间,完全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在考验中,我经历了漫长的十世人生。
每一世的人生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而我需要在这十世的人生之中,发现自己性格中的缺陷和遗憾。”
笛飞声听了李莲花的述说,他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将李莲花紧紧拥在怀中,温柔且充满爱意的在李莲花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
笛飞声接着李莲花的话,用低沉而用力声音说道:“我的也是对心性的考验,也经历了十世人生,不过我的十世人生都是在保护你和小莲子。”
小莲子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想到双亲周身气质的变化,觉得灵墟界的考验一定很不简单。
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露出疑惑和不解,迟疑的开口问道:“父亲,爹爹,你们的考验究竟都经历些什么?”
李莲花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他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笛飞声的脸颊。
笛飞声感觉到李莲花传递给他的安慰和温暖。
但他眉头紧锁,眼底透出的那抹哀伤更加的明显。
笛飞声神色冷冽,沉声道:“我那十世人生,除了第一世以外。
剩余的九世,都是你和小莲子在我眼睁睁的情况下,因各种原因去世。
而不管我怎么努力,你们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李莲花虽然之前从玄辰前辈那里略微知道一些,关于笛飞声的考验内容,但当他亲耳听到笛飞声如此直白地将他所经历的考验说出来时,心中还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李莲花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他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因为李莲花知道,他的阿飞是何等骄傲又重诺的人。
让他们以这种方式去世,那比杀了笛飞声更让他痛苦和自责。
笛飞声将额头放到李莲花的肩膀上,周身的气势变得凌厉,他用低沉而又清晰的语气说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比刀子刺入心脏,鲜血直流时,还要痛彻心扉。”
“就像心中缺失了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空洞和绝望在不断地吞噬自己的内心,让人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
“与此同时,又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无比的愤恨,更是对自己无法保护所爱之人的自责和悔恨。”
“我一直都对你强调说,保护你本就是我义不容辞的事。
而小莲子也说过:只要有父亲在,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
“然而,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没有保护好你们,让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离世。”
笛飞声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的用额头蹭了蹭李莲花的肩膀。
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笛飞声将李莲花紧紧的拥在怀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抑制住内心痛苦的挣扎。
“虽然我最后为你们报了仇,可失去你们的痛苦,我根本就无法承受。
那种崩溃和绝望、孤独与无助如影随形。
最终我都会拔刀自刎,随你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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