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漠的嗓音打断众人,赵眄自内殿走出,阶下群臣间即刻七嘴八舌地交谈起来,无外乎是说赵眄被官家免了早朝,怎敢出现在这。
果不其然,韩骞抓住这点斥责:“安王殿下在这,是否违了圣意?”
赵眄傲然挺立在阶上,眼眸染恨,声音冷冽:“官家虽不临朝,但是就在这后面,大相公要不亲自去问问,本王有无抗旨。”
韩骞表情闪过一丝僵滞,对着内殿颔首屈膝:“官家,臣有一事禀奏,如今北真提出休战,暂无外患。而我朝内事不稳,应急需解决。”
赵眄听后走下台阶,嘲道:“暂无外患?大相公就如此笃定北真甘心休战吗,战死一个元真就让你们得意忘形,别忘了虞州三地还在他人手中。什斡哥野心极大,其弟辽王也不容小觑,北真能出一个元真或许就能出第二个。反观我们,行军作战处处漏弊,魏西行死了,谁能顶上他的位置,诸公倒是说一个出来。”
群臣中有一人站出来:“安王,我们论的是内事,至于这打战嘛总能再议。”
“好,那就依你所言,好好论一论。宣徐遗与许云程。”
一个被罢官,一个死刑重犯就出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林文凡的视线穿过群臣交头接耳的动作看向他们二人,内心终于得以平静。
徐遗站定,手呈那份奏疏,胸腔震鸣,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清晰而有力。
徐遗:“永泰十二年十二月,北真犯我朝大兴关,监军袁淘滥用职权、私自扣押魏西行发往朝廷的军报。”
徐遗:“永泰十三年二月,北真与我朝背水关发动总攻,紧急军报因茶亭县驿丞曹远疏漏延误,驿丞谭普为摆脱罪名,勾结吕信与沿途官驿枉害铺兵许泰与其子许云程。”
许云程:“三月我流放途中,曹远欲斩草除根,串通解差陈十、李三对我下杀手,后又杀害他们二人灭口。”
徐遗:“永泰十八年七月监事司初立,庐陵府门前聚众闹事者乃韩骞与吕信指使。”
徐遗:“永泰十九年一月,栎阳水匪重现,经查证,这群水匪实则为吕信移贡品、吞公钱、贩火药而生,以淮庄、兖州为据点。”
许云程:“同年,又指使他人栽赃嫁祸给济河瓦子,残害数名无辜百姓。”
徐遗:“永泰九年枢密院正使沈来棠下狱,因其发现吕信私吞贡品,吴胜伪造国书。当年韩骞与吕信联手党同伐异,令沈家蒙冤至今。永泰十九年知事情败露,为掩盖罪行,吕信不惜杀害监事司官员陈浮嫁祸吴胜。而韩骞勾结大理寺部分官员,将吴胜转移至大理寺,以便死无对证。”
赵眄:“还有,徐遗暗访昌泊时,吕信曾派杀手拦截。奉命前往定溪查陈王买官案,也派了不少杀手。”赵眄忽然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废太子私印一事,也是吕信所为。”
徐遗:“永泰二十年十月,王识买官东窗事发,经查证,他于永泰十六年秋榜举试中贿赂考官之一的陈灵,买了原本属于寇如山的名次与官职。韩大相公,你身为主考官是否知情?”
群臣哗然,皆是听得一愣又一愣,这时马无言站出来:“徐遗,这关于吕信的罪名早已分明,可韩大相公的,可有证据?”
徐遗举起奏疏:“这不是我一家之言,而是万家之言、万民之言,字字属实,句句得证!”
马无言顺势接过长长的奏疏展开一看,末尾署上了无数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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