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寻袋面粉糊弄过去,反正国师府是他的地盘,带只食铁兽出来罢了,又不是要他的命,让侍卫家丁们陪她做做戏算了。
“我就知道阿初无所不能。”千提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想从床上爬起来道谢,奈何脑袋刚抬起来,连身子都来不及动弹,一双修长的手隔着被褥按上了她的肩头。
“身子不适便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头依旧昏昏沉沉的,浑身发酸,难受得很。千提微微侧目,目光落在窗外在月影中招摇的树枝上,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全黑了。
她张了张嘴,声音依旧有些虚弱:“你能帮我取些纸墨过来吗?我想写些东西。”
封易初便起身出去。
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连下午时分酒客的杯盏碰撞声也没有了。
她不知躺了多久,好像才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房门再度被推开,封易初将矮桌放在床上架好,铺上宣纸。
几点清水落于砚中,他站在她身侧,微微躬身,修长的手指执起墨锭,于砚台中打圈研磨。绣口银丝仿若云雾缭绕,几缕碎发自发冠中滑落,又被他动作牵动着,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墨锭与砚台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夜中格外清晰。千提抬眸,偷偷朝他望去。烛光摇曳着映在他脸上,轮廓愈发俊逸。
他似乎有所察觉,微微侧目,眸光与她交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四目相对间,往日清冷若霜的眼眸中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千提的脸愈发滚烫。
或许是那张脸太过出尘,她甚至不敢呼吸,仿佛动作稍重了些,便要惊扰了这般美好。
“殿下,可蘸墨了。”封易初搁下墨块,后退一步,眼神恢复以往的疏离。“这是要做什么?”
千提下半身还盖着被子,仍有些乏力的手指捏起毛笔,刚蘸了墨,笔尖尚未触及纸面。听到这句话,她手一顿,道:“我试试能不能将那狗贼家里的宅园图画出来。”
她一口一个“狗贼”倒是叫得顺口。
封易初微微一怔:“公主竟还有这等本事。”
“那是自然,我的衔云宫可比那国师府大多了。”千提眼珠在眼眶中转动两下,试图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今日走过的路,从下轿进国师府,被人拥着进新房,到后来被他抱着离开国师府。
她自小喜欢到处走动,不过三四岁的年纪,便已经常独自跨过半个皇宫去找皇兄皇姐玩。稍大些年纪,便试着出宫去,再后来跟着商队偷偷离开姜国,去了京都游玩,也不曾迷路过。
许多路她走一遍就记住了,稍复杂些的,多走两遍也熟悉了。今日逃婚时走得是有些慌张,许多路都不曾看清,但若是再仔细回想一番,要将走过的路画出来,应当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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