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父亲?”明思翻开经书,字迹端秀,书面整齐,是用了心思的,在东宫还是头次听见父亲的名号。
“奴婢没见过。”银烛摇了摇头,“说来也怪,主子不得宠时,文奉仪还来过,主子得宠后,她反倒不来了。”
明思倚在案上,一页一页翻过经书,目光扫视经文。
文奉仪这人是有些奇怪,对她示好,又不像是要巴结的意思。
正好太子不在,明思有的是空闲,隔日请安散时,明思主动开口,“风荷苑的梅花开了,文奉仪可得闲去风荷苑赏梅?”
文奉仪被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回:“娘娘盛情邀请,妾身不敢推辞。”
“那就走吧。”明思出了门。
文奉仪回头向杨承徽与李昭训行了礼,才疾步跟上明思。
雪天风寒,一路上明思都没说话,文奉仪跟着回了风荷苑,端茶时手在微微发抖。
“你的手怎么了?”明思垂眸注视着她通红的手背。
文奉仪险些砸了茶盏,慌忙把手缩进衣袖,“不妨事。”
“你很怕我?”明思从她面上瞧不上半点作伪的痕迹,是真的惊惶。
“妾身没……”文奉仪急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地跪了下去,“大小姐,我没有怕您。”
“大小姐”一出,连银烛都好奇地看了过来,除了平南公府的下人,只有在西北时,才能常常听见这个称呼。
再想起文奉仪说抄写经书给父亲祈福,明思猜测,“你是西北人?”
文奉仪垂着头,“家父原是国公爷提拔起来的千户,您在西北还救过我的性命。”
“我不记得了。”明思盯着文奉仪看半晌,没有一丝印象。
文奉仪眼里微微泛红,是由衷的感激,给明思磕了个头,“大小姐在西北帮过的人太多,我微不足道,此生再见到大小姐,能给大小姐磕头,我就满足了。”
“你起来吧,你们尊称我一声大小姐,保护你们便是我的责任,很高兴再见到你。”明思这一生受父母仁爱教导,帮助他人早已刻入骨子里,没想过要回报,不记得也正常。
银烛将文奉仪扶了起来,文奉仪羞愧地说:“我人微言轻,无以报答国公爷与大小姐的恩情,只能抄写经书祈福,国公爷好人有好报,一定会没事的。”
明思心中感慨万千,父亲人人喊打之际,也有人为他抄经祈福,可见父亲多年心血并非白费。
“心意我收下了,只是别伤了自个的身子,生了冻疮多难熬。”明思看着她的手指。
“不是的大小姐,”文奉仪生怕被明思误会,连忙解释,“我的手是杨承徽让我去给她抄写经书,屋子里没有炭火才冻伤了,与国公爷无关。”
文奉仪就是怕明思误解,才让婢女来送经书,受了明思大恩已无法报答,不敢烦扰于她。
“她让你抄经书做什么?”这么冷的天还没有炭火,这不是纯折磨人吗?
“杨承徽说她夜里睡不着,”文奉仪被刁难了还笑得出来,甚至语带庆幸,“杨承徽把经书送给我了,否则我也不能为国公爷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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