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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瓦栗糕是洛州的名点,祖父归家时总会带上一盒,落入口中,味道一模一样。
“如何?”
“婆婆的手艺堪称一绝!”
玉婆婆给她塞了个汤婆子:“就你嘴甜!”
瓦栗糕咽下,江洛桥起身去喝了茶水,背对着玉婆婆,她问道:“裴郎君,近日有来过吗?”
玉婆婆一听便禁不住咧开了嘴,望着她的目光掺杂了满满当当的温情。
“未曾呢,前几日央人来告知于我,说是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不过并无大碍。”待她坐回到床边,玉婆婆又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这世间有你念着他,我也就放心了。”
思及玉婆婆先前便有纳她为孙媳之意,眼下想来是误会了,下意识便否认。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老人家蓦地满目伤情,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那笑纹骤变苦相,可见是提起了伤痛之处。
“序之是个苦命的孩子。”
“他母亲是个软性子,在家中不受待见,被威远侯哄作外室生下了他,后来家中落败又被抵给了威远侯府,这孩子才被认了回去。”
裴恪的经历江洛桥略有耳闻,外头只说是外室之子,被抱回来给了抵债的小娘,竟不知那原就是他的亲生阿娘。
“可怜这哥儿本是多有出息的一个人啊,最年轻的状元郎,为救他那杀千刀的父亲瘸了腿反被嫌弃,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儿啊!”
“他总是报喜不报忧,便以为我不知,这京中是人人嫌弃他。”
江洛桥也曾想过,若是她从云端跌至谷底,既受壮志难酬之煎熬又受身体外肤之苦痛,又当如何呢?
人生难顺遂,曾经闺友一走了之时她恨过却不怪,要怪只怪自己没能让她多些留恋。
她总想抓住些什么。
如同当下,她急着证明这世间善意大于恶意,分不清是救赎裴恪还是救赎自己。
“不是的婆婆,我不嫌弃他,真的!”
玉婆婆悄悄抹了泪,望着门口那人又恢复如常。
“来了怎么不出声?可别叫我发现你在背后偷偷笑。”
裴恪面色不佳,衣裳也比寻常厚些,似乎确有染过风寒。
若能诊脉便可一清二楚,可江洛桥心知他定然不会让她靠近,只好作罢。
他提着莲子羹进来,目光未放在二人身上,只说“胡说八道”。
“多亏了定瑜,我才总算舒坦地过活了一天,你替我好好谢谢人家。”
裴恪满不在乎:“你谢过就是了,我还能怎么谢。”
原是好意让孙儿与小娘子多有往来,即便成不了,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偏生这小子是个直肠子不知变通,玉婆婆气急,登时便把汤婆子砸了过去。
“你病好了便来气我!”
江洛桥弯了弯嘴角,裴恪面对玉婆婆时虽也是直言相对,却少了几分阴郁之气,可见身旁有个人总比没有好些的,如此一想,更觉得应该助他把刘氏救出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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