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桥心下一紧,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容不得她拒绝,糊里糊涂地便被带到了宜王妃面前。
厢房中琴曲绵绵,转圜之时骤然一跃纵山河,极尽潇洒肆意时却戛然而止,人人以为止,又续前意,悠软缠绵。
曲毕,江洛桥行礼:“参加王妃娘娘。”
隋锦月闭眼端坐,庄重的打扮装束自带一股骇然气势,这便是王妃的压迫感。
她未应,江洛桥站直身子,却被那婢女一掌摁了下去。
“大胆!王妃未允,谁许你站起来的?”
宜王妃是铁了心要刁难她了,想想也是后怕,她若真与沈贺逍有什么,岂不要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也不知这般维持了多久,隋锦月终于睁了眼,缓缓抬起眼皮尽是不屑,好似在怪江洛桥扰了她的光阴。
“起来吧。”她偏不给赐坐,只问,“此曲如何?”
江洛桥双手叠在腹前,不见怒意也不见惧意。
“既有磅礴之势又有婉柔之感,可见大江奔腾而来,又见娘子低声诉情,实在妙哉!”
隋锦月又问:“与你相比,如何?”
“民女学艺不精,不敢相较。”
话音落,只闻隋锦月冷笑。
“那是本宫为子适选的妻,你自然不得相较。”
子适,是沈贺逍的表字。
第28章这一刻,爱意悄然在骨髓中疯长。
“王妃娘娘选中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那小娘子并未露脸,江洛桥只看身形便知绝色,宜王妃的眼光可真是毒辣的。
察觉到隋锦月站起身来,她收回目光,那人走近身旁,冷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本宫怕子适不是这么想的,你说,该当如何?”
“民女无法左右小王爷的心思,不敢妄言。”江洛桥目视锦绣鞋面,“娘娘毕竟是他的母亲,想来是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虽说宜王妃乃皇亲贵族,可安国公府也为开国勋贵,圣上都要给三分薄面,如今江洛桥无意硬碰硬,已将自身放得不能*再低,可隋锦月仍是步步紧逼。
只见她抬起江洛桥的下巴,双目锐色,分毫不留余地。
“可他昨日同本宫说,他属意于你。”
江洛桥目光下视:“民女无才无德,不敢奢望小王爷!”
隋锦月觉得没意思了,便随意地用指甲捏着她的下颌,越发地用力,一字一字似难产一般从口中挤出来。
她为儿子选的妻,需识大体,有才有德,而非卢瑶贞这样娇蛮任性谣言满天飞的女子,即便是安国公嫡女也不行。
“是啊,本宫也好奇,你是使的什么手段,蛊惑了子适的呢?”
此话却让江洛桥深觉悲哀,自古男子生了情,只要世人不满,便为女子之错。
放在从前,她定要上前辩驳两句,可如今已知,权势面前论对错最是无力,他说你对你便对,他说你错你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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