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摔了。”
常烟雨垂眸,又欲把手抽回,这次江洛桥使了力,再细看伤痕。
“不对,你这是被打了,谁欺负你了?”见常烟雨支支吾吾,她板下脸来,“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是吕旭。”常烟雨松了口,“他昨日来找我求和,我不愿,推拒之下便……”
“他还有脸来找你?”
思及常烟雨从前身上的伤,如今已好得差不多了,可江洛桥知晓,心中的伤是还在的。
不过江洛桥仍是不放心,又多加叮嘱了一句:“你万不可答应他。”
自古女子受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被困在深宅后院中,未见过江川四海大漠孤烟,因而总把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在郎君身上,以为讨好了夫君便此生安恙,可别人给得了自然也能收得回。
江洛桥时常自感庆幸,祖父从不因她是女子而要求她静守闺阁,带她游历过江湖四方也带她体验过底层疾苦,因而她想得明白,可不知常烟雨能否想明白。
好在常烟雨亦非任人摆布的木偶,她的眼中映起从前挨打之时,已不再一味恐惧,而多了些拂去过往的勇气。
“你放心,从前任他打骂的日子,我决计不想再过了。”
见她这般,江洛桥也就放心了许多,心中暗想这吕旭也该收拾收拾了,也许只有他遭了报应,烟雨才能真正走出来。
随后江洛桥并未久留,冒着雨回了趟安国公府,小丫鬟碧榆已将画包得严严实实了。
江洛桥会心一笑,马车转了向,往裴恪的私宅去了。
裴恪私宅处,尤七收了伞,拍拍身上的雨珠进了屋。
“郎君,小九来了信,说卢二娘子正午便拿了《腊八夜宴图》,只是匆匆出了门,至今未归。”
“嗯。”
裴恪提笔作画并未抬头,只是画了两笔仍是不满意,又将宣纸揉成一团丢在一旁,可见心烦意乱。
他见尤七杵着未动,便说道:“有话便说。”
尤七看了眼书案旁的一堆废纸,还是多嘴了两句:“您分明有千百种方法拿到此图,为何偏偏要利用卢二娘子?属下不懂,还请郎君明示。”
“尤七,你是向着谁的?”
此话有劝解之意裴恪听出来了,他随即目中寒光一绽,手中的笔直冲尤七而去。
尤七单手将沾了墨的笔截止在眼前,笔头因他用力捏紧滴下墨汁,手里也是一片乌黑。
他放下笔抬手作揖:“自然是向着您的。”
裴恪嫌他多嘴。
“郎君您做什么都是对的,可属下知,自您得了腿疾,唯卢二娘子对您好,唯卢二娘子愿为您豁出性命。”
他也并非为卢二娘子说话,只是若被其发现,二人势必闹开,只担心郎君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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