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路滑,故而马车走得慢,来晚了,我以茶代酒赔罪。”
江洛桥也是爽快,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末了将茶杯倒转,未落一滴水。
“二娘子能来已是我等荣幸,岂有让您赔罪之理?”
常于信乐呵呵的,招呼着江洛桥坐下,三人其乐融融,较安国公府家宴要轻松快活许多。
饭饱后,常烟雨命人送些糕点来,却是左右等不来那偷懒的小二,正欲去催,便见一膳夫端了梅花酥上前来。
糕点酥香,泛着梅花幽香,江洛桥笑盈盈,偏见了那膳夫面色骤变,当即便低了头。
可那膳夫脚步顿停,端详了好几眼,仍是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沅溪?”
江洛桥不应,他却未放弃,放下酥点又凑近喊了一声:“沅溪,当真是你!”
不错,江洛桥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便是祖父曾为她许下的亲家,高父高术波。
高术波与祖父关系不错,两家离得也近,相互照拂着过日子,一来二去便为独子女定下了这门亲事。
虽说高家搬离洛州许久,高术波却似乎并未忘却此番姻缘,一见江洛桥便提起自家儿子:“泓年他……”
不待他说完,江洛桥便抬头打断了:“你可是认错人了?”
他一愣,分明是从前容颜,眼前此人眼中却无纯善,倒是处处现着精明,因而江洛桥一发问,他也不敢笃定了。
“这可是安国公家的嫡女,你可仔细些,不可冒犯了!”常于信先将高术波拉开,只怕冲撞了江洛桥。
“是……”高术波缩回了手,又悄悄看了一眼,才唯唯诺诺答道,“是认错人了。”
只怕再逗留露了馅,江洛桥只好找了个由头离开。她心乱如麻,走得又急,一不慎便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郎君。
那郎君带进满身的湿气,江洛桥低着头,见他鞋面已湿了大半,踏进来带了一列的水印。
她下意识致歉,却被那郎君伸手拉住,二人由此对视上,熟悉的黑灰色浅眸将江洛桥拉入往日的回忆中。
她与高泓年算不得两情相悦,只是两人相熟,又有长辈做媒,凑合过日子倒也合适,有时他帮她捣药,有时她帮他揉面,大家伙都安乐,奈何二人无缘,意外错过至今。
“沅溪?”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沅溪。
江洛桥有些恍惚,许久没有人唤过她的姓名,眼下却万不敢应,祖父仍无踪迹,安国公嫡女的身份绝不能失。
因而她默不作声,冒雨跑了出去。
“儿子,那是沅溪吧?”高术波走到高泓年身旁望着雨帘中逐渐模糊的背影,“可她为何不认我们呢?”
高泓年沉着脸不知想些什么,一句话也未语,搀扶着老父亲便归了家。
方入家门,眼前便出现一郎君,坐着轮椅,正淡漠地盯着他们。
高泓年常年不在京,高术波也只窝在后厨,因而二人均不认得这便是威远侯府的庶子,只当是强盗入室,正欲转身离去,便听闻“嘭”地一声门关了个紧实,一护卫冷脸守在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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