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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是一场疫灾使得举国覆灭。”
那是江洛桥随祖父到南疆行医时听说书的说起此事,向祖父问起时只余一声哀叹。
提及南胡,裴恪心中也不免有些触动。传闻那时南胡国内尸堆成山,浓重的血腥之气使得边界的大郢人纷纷逃亡,那时他也还小,单是听人言语便已毛骨悚然。
“那时大郢收复南胡为附属国,后疫灾突袭,哀鸿遍野,大郢不仅未出手相助,反倒下令将其困于其中,孤立无援之下,生灵尽毁。”
“燕求有幸存活,被燕家所救收作独子,我本以为他已放下过往,原来他一直在谋划。”
他未向江洛桥说明的是,当年陛下担心被报复,此后更是丧心病狂地下令斩杀所有南胡人,是以天道有轮回,往日南胡承受之痛,如今也发生在了大郢身上。只是有前者借鉴,如今更快地有了解药,这才不至于让这场灾难漫出京城。
江洛桥明白过来:“这么说,杨柏也是南胡人,他的目的并不是安国公,而是借卢蔺容之手行复仇之实。”
裴恪点头,说不出这两场灾难究竟谁的错更多,唯一确定的是,百姓成了最终的牺牲品。
翌日清晨,风中飘荡着氤氲的水雾,二人到了杨柏收押处。
他被绑在桩上,一夜没睡好,眼底发黑,看见二人到来,不耐地嗤笑。
“你们别白费功夫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江洛桥看了他许久,思及南胡的几十万冤魂,又想起前些日子京中起伏不断的哀嚎,一时之间说不出谁对谁错。
“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当真解脱了吗?”
他有些怔愣,手指用力至指节发白,却仍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此话何意,我不明白。”
“我只是遗憾,千古流传南胡人乐善好施,如今也变得残忍无情。”
世间大都如此,当公道不在,总有好人被逼成坏人,即为替天行道。
可他没搞清楚,错的不是大郢的百姓,而是不作为的君主。
“都是你们逼的!”杨柏因双目充血而变得异常狠厉吓人,他龇牙咧嘴甚至恨不得挣脱束缚将江洛桥撕成碎片,裴恪上前把她护在身后。
此时,他将目标转向裴恪,却是对着江洛桥开口:“你不如好好看看你身旁这位祁宁王,天齐人素以虐杀为乐,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演多久!”
天齐国位于大郢西北,素闻天齐人残暴嗜血,逢年过节家家户户吃生肉喝冷酒,久而久之便有“闻‘天齐人’色变”之说。
此等诬陷惹得江洛桥大怒,眼神凛冽如夏日暴雷,这下是她恨不得撕了杨柏了。
“祁宁王为大郢血脉,何时与天齐扯上干系!”
可杨柏仍是坚持这样的说法,甚至探出头来嗅了嗅:“我不会看错的,他定是天齐人,我见过许多天齐人,他们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荒谬!”简直是胡言乱语,江洛桥忍不住扇了他个大耳刮子,“来人!把他押送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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