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恪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流露出哀怨的意味,最终叹了口气,不再去触碰那具蜷缩成一团的身子。
江洛桥背对着他,咬着指节凸起的骨头泪直流,喉咙梗得生疼,不敢哭出声音让他发现,等到身边人传来均匀的呼吸时,她才放任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本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伺机而动的,可她前两日才沉浸在这个男人的缠绵蜜意中,今日却发现自己被玩弄欺骗,最爱的祖父还在他手里,她不知如何说服自己接受。
更何况,沈贺逍此前说过,天齐眼下蠢蠢欲动,如今他们又在城中密会,恐怕目的不纯,若是来个内外夹击,恐怕整个大郢都会陷入困境。
后半夜她沉沉睡去,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裴恪下了朝便未归,江洛桥顿坐在窗边,盯着焕发的绿萝看了许久,渐渐眼神清明。
她要进宫面圣。
她要状告裴恪通敌叛国。
第63章江洛桥拔了簪子朝他的肩膀刺了下去。
“祁宁王妃,那是你的夫君,你有冤屈朕可替你做主,你竟说他通敌叛国!你这是诬陷!”
江洛桥意识到,天齐人在城内聚集绝不单纯是想要什么保容颜常驻的药了。如今祖父在裴恪手里,她孑然一身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又深知自己一人之力难敌裴恪,故而直杀到沈为璋面前。
她是料想到二人情深义重沈为璋不会轻易相信的,却没想到他丝毫无查证之意,便给她打下诬陷的罪名。
她跪着上前,仰起头:“陛下,是不是诬陷你一查便知,臣妇若有半句假话,任凭处罚,绝无怨言!”
眼下不仅祖父落入敌手,更是外患迫近内忧起,大郢的百姓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垫脚石,若非她一人之力轻,也不会不知规矩地横冲直撞到陛下面前说道。
可沈为璋丝毫不放在心上,摆摆手开始赶人:“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回府去!”
“陛下!您既坐得上这帝位,便需以天下百姓为先,兄弟之情为后,今日此话,即便是假的,那您也该去查清!”
“你这是在教朕做事?”沈为璋拍这桌子站起身来,面上染了些许怒意,“要不这皇位你来坐?”
“给朕拖下去!”
王公公匆匆进来,却并非将江洛桥拉走,而是躬着腰拍大腿,原地跺了好几脚。
“陛下,陛下——”
“嚷嚷什么!”
他看了眼一旁的江洛桥,跪了下去:“陛下,皇后娘娘不知是中了什么毒,昏迷了过去,太医院束手无策呀!”
沈为璋一听,屁股刚沾上龙椅又弹了起来,疾步朝外走去。
江洛桥跟了上去,众太医闪出一条道来,她探头观刘妩面色,白里透黑还起了木槿紫样的小点,一眼便知是祖父的手笔。
她求沈为璋单独叙话,抬头看四下再无人,这才道了出来:“陛下,这毒是天齐说为。”
见他垂眸思虑,显然已经起了疑心,于是趁热打铁:“我方才所言,望陛下深思熟虑,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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