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之,不必自责,也不必伤怀,我罪孽深重,却不愿一辈子逃亡天涯,能死得痛快已是幸运。”
“你我此生皆被仇恨蒙了眼,愿来世再与你相识,践今生之诺。”
那一年,一状元一榜眼,可为官场双星,彼时二人皆心有鸿鹄之志,却被现实磋磨得所剩无几。燕求逃了许久,不愿再逃了,再回到抱负场上,只等来世再洒一腔热血。
裴恪感觉自己的手空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外头的风雨终于停了,四处都是血水,江洛桥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咬着唇哭成了泪人。
这一回,是她捂住了裴恪的眼睛。
第65章“娘子,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搁置太久了。”
兵变息,威远侯入狱,一月后京城重归盛况。
裴恪带燕求的尸体重回故土,让他与让他与举国英灵同葬在南胡。
他的腿已然好了许多,只是久了毕竟乏,眼下有江洛桥搀扶着,倒也能多走几步。
星光与月色浸透纱窗,烛火映照出绿萝的影子,他压着扶手坐下,望着打进来的月光为江洛桥的轮廓描摹出一层光晕。
“你何时知道我是诈降的?”裴恪问道。
“你若是真想利用我,是不屑于再与我一一道明的,后来,我发现你的药被人动了手脚,又细思陛下态度,才觉你二人早有应对之策。”
见到祖父时还未有异样,后来诸葛婧出现,裴恪便似乎急于表明利用之意,江洛桥便知他母子二人不合,诸葛婧给儿子下药亦有提防控制之意,她这才暗中推了一把。
因知帝后情深,天齐给皇后下毒本是为分散沈为璋的注意力,不成想这也成了沈为璋反障眼法,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郢编织的假象。
是她低估了裴恪与沈为璋的兄弟之情,如此信任,在这世间实在难得。
“杨柏的话提醒了我,后来查明身份后我便告知了陛下,并主动以身入局博得信任,最后来个瓮中捉鳖。”
江洛桥轻轻剜他一眼,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压,双手抱胸背过身去。
“这么大的事,你竟要瞒我。”
裴恪把她拉入怀里,轻声细语哄着她:“真不是我故意相瞒,是祖父的意思,我不得不从。”
“不许说祖父的不是!”
她哪容得他说祖父一句,当下便要挣扎着起来,裴恪使了劲留下,下巴靠在她颈间蹭了蹭,被她沐浴后的梨花香冲击着鼻腔。
“是我的错,惹娘子生气了,是我的错。”他轻轻牵动着肩上几乎要痊愈的伤口,声音捏得脚气,博娘子的怜惜呢,“可你都已看出来了,竟还狠心刺我肩膀,就看在我可怜的份儿上,饶我一回,可好?”
江洛桥被他逗笑,却又转过头正色。当日她察觉蹊跷,却又不能笃定,故而避开要害刺那一簪,进可为他博得诸葛婧信赖,退可解心头之恨。不过,若非这一受伤,恐怕她也未能察觉被下药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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