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
李崇润捋顺她颊边的碎发,问:“是不是很疼?”
缨徽可怜巴巴的颔首。
李崇润道:“只生这一个,再不生了。”
那怎么成呢?
堂堂幽州都督若无嗣子,朝堂文武也不会罢休。
缨徽一怔,突然想到,她不生,别的女人可以生啊。
她好像默认了崇润身边的女人只有她。
说不出是何滋味,应当是轻松的,可又有些失落。
大约是生女身心受创,人也开始多愁善感了。
缨徽如今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认真地同李崇润道:“我想睡一觉,天黑前叫我起来罢。我要吃饭……”转了转眼珠,“我想吃清泉寺外买的古楼子。”
李崇润笑了,为她掖好被角:“好。”
她醒醒睡睡几日,难得安恬。
经常做梦,她梦见了燕燕。
梦中她的模样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娟秀的眉眼舒展开,身形拔高,湘妃竹般的遒劲。
仍旧跳脱。连在梦里都没有片刻的安生。
她叽叽喳喳对缨徽说个不停:“天冷了,我从后院梅花树下偷偷挖出一坛子松醪酒,配上文泰门外的绿豆糕,别说多得劲了。”
“还是陈酿香醇,我阿耶真是小气,藏起来也不给我。”
“我给小侄儿绣的亵衣嫂嫂不喜欢,总是不给他穿,嫌刺绣的丝线硬,蹭得他不舒服。她事可真多,要不是念在我出嫁时阿娘病了,里里外外都是她操持,我非要跟她理论理论。”
“我嫁的夫君还行吧,阿娘总说我这性子嫁了人要挨揍,他也没揍我,天天给我端洗脚水,娘子长娘子短,跟个傻子似的。”
缨徽叫她吵得头疼,醒来时,天已迟暮。
寝阁里罗帐翩飞,空无一人。
梦里的聒噪映衬得现实愈加悄寂。
她扶着床沿挪了挪身体,有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探头一看,床沿下绑了几只小铜铃。
白蕊和红珠进来得很快。
红珠道:“七郎说娘子眠浅,让我们都出去守着,又怕娘子醒来需要人,特意让奴在这里绑了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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