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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恭维话恰说在了檀侯的心坎儿上,他端起兜鍪,左右端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间隙再看看满脸堆笑的十三殿下,心中有了计量。
檀侯道:“堂堂国朝竟被宦官把持,孤为藩将,亦十分不耻。殿下大义,孤定助殿下重返西京。”
萧垣在心里冷嗤:竟想使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
面上却一副受宠若惊:“真的吗?君侯可不要改了主意。”
檀侯笑起来,捋顺胡须,像哄孩子:“不会,殿下放宽心,过几日我过寿,还要请殿下来吃酒。”
萧垣连忙躬身应下。
他走后,檀侯又举起兜鍪,命人拿来铜镜,整衣戴冠,欣赏起来。
拓跋俦道:“还是召陈长史和范都督来商量商量吧。”
陈长史是檀侯麾下股肱之臣陈谦,年逾六旬,老成深算。
而范都督则是定州都督范炎,不同于幽州的若即若离,范炎对檀侯忠心耿耿,就连当初屠戮谢氏满门,都少不了范炎的助力。
檀侯点了点头。
他仰身慵懒道:“口有些渴了。”
苏纭卿苍白的脸上略有些僵硬,但很快撸起袖氅,上面横七竖八的狰狞疤痕,新伤叠旧伤,他拿起匕首,艰难地寻片完好皮肤下刀。
檀侯败了兴致:“算了,文人的血总是一股酸臭味儿。”转而吩咐内官:“去,
召徐娘子来,叫她洗干净,上一回的血总是有股脂粉味儿。”
内官应诺退下。
嗜血残忍的君侯望着满殿俯首,略有些空虚,不禁憧憬:“那举世无双的韦娘子,血一定很好喝。”
缨徽昨夜辗转难眠,今晨精神不济,在寝阁里练习使用匕首时,打了个喷嚏。
红珠连忙捧上热茶。
她不敢生病,灌了一整壶,才又拿起匕首。
王玄庄用短刃比划,简要地教她怎样发力。
他是习武之人,知道这几日功夫进益不了多少,但对付檀侯这样的枭雄,气势和信心同样重要。
也许成败就在那短暂的一瞬间,韦缨徽做为这个局里最关键的人物,首先不能怯场。
他一面教,一面违心地夸赞缨徽学得快,将她几乎捧上了天。
缨徽练了两个时辰,揉着酸痛的手腕,问:“能否休息?”
王玄庄忙道:“当然。”
他亲自给缨徽搬出笙蹄,斟好热茶。
缨徽看出他的殷切,只当他怕自己临时变卦,想起什么,问:“听说崇润昨日去见檀侯了,可曾惹祸?”
王玄庄道:“都督那么精明,是不会惹祸的。每一步,每句话都会是他精心计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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