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堪比游街,吉雅不明白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叫人带着她往宫内去的路上招摇得很,前后各有两位内监看着,好像是押送犯人似的将人压到了慈宁殿。
还未进门便能听到里头的欢声笑语,里头显然不止一人,还有两个银铃似的姑娘笑声透过支摘窗传到耳边。
吉雅愈发低垂眉目,想不通太后叫她来的意思。
她早听过祈令夷说起母亲,那时她还有些期盼见到其人,每每提起她,他苍白的脸上总带着些笑意,显然是明争暗斗的皇室里给他些许体谅照顾的只有母亲。
他说自己自小失了亲娘,是嫡母将人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嫡母并无所处,因此对各个兄弟间关照非常,特别是早早没了亲娘的他,在母亲身边没有受多少苦,反而因孤身一人的缘故受到了母亲许多优待。
吉雅自小失了娘亲自然懂他所想,除此之外更是对他羡慕不已,每每听他讲起总是幻想其人怕是菩萨似的慈悲模样,但到了今朝,物是人非连往日里的幻梦也碎了满地。
这个叫她在冷风中等着迟迟不肯唤她进殿的太后,显然不会是莲台上的菩萨,而且说不定还要因事责难上一番。
她轻呼了一口气,无可奈何。身侧内监听到这声立刻瞧了过来,吉雅霎时闭嘴,垂着头更甚低沉。
过了许久,直到耳朵冻得有些发痒,门内才有人唤了她进去。
进了殿内,一打眼便见到两位年轻姑娘正围坐在太后身边,吉雅不敢抬头毕恭毕敬的走进屋子停在远处向着太后叩安。
只听太后嗯了一声带着些倦意叫人起来,声音绵言洋洋盈耳。
“你是乌兰吉雅?”
闻言,吉雅慌忙答道:“正是卑下。”
太后似是盯着她的脸思索了好一阵,才道。
“听闻你在大年夜上演了出《白翎雀》,技艺卓绝精湛堪比当年元氏太祖皇帝所封太平燕乐的宫廷舞姬。”
吉雅忙又叩首,“不敢担此殊名,只不过微末技艺给台前诸位献丑了。”
太后见她恭敬非常,并不像是骄傲自满的样子,心里略略对她有所改观,但自己要做的事还是不能放过了她去,此刻不提往后更是麻烦。
于是她招手唤了一位女娘到身边,对着她道。
“这位是王濯大将军的女儿王梓熙,她这次入宫来见哀家,正巧也叫她瞧上一瞧好开开眼。”
语毕,众人胸中皆是七上八下各有思量,尤其是被太后搂着的王梓熙,她不知道太后这番将她介绍给一个梨园舞姬是要作甚?
她一个舞娘,至多也就是舞技不错颇得赞颂,但仅着这一项怎么能得太后亲自引荐?
不提吉雅心内哑然,就是边上坐着的静淑公主也不明白,瞟了眼王梓熙面上惊异颜色,她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圆场。
“母后,梓熙这次是我请来的客人,大年夜的燕乐没叫她看上,这次自然是借一借您的光好好欣赏一番,不如叫舞姬这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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