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一块带血的帕子,血早已干涸凝固发黑。还有一张信纸,接着是些零零散散的女子物件铺满了锦盒,有小花簪,落单的耳铛……
她不解,拿出那信纸扭头看夫君,见他已经吃完橘子,乖乖地看着她。
沈遥展开信纸,发现是端午那日两人的传信,幼稚的话语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纸。
一个猜想跃然而出,“这些都是我的?”
“嗯。”宋衍不一一解释,只是等着她发问。
“那这是什么?”沈遥拎起那块带血的帕子,虽然血腥味已经消失,但还是有些恶心。
宋衍犹豫着解释:“还记得,刚受伤那会儿,给你换药么?”
“啊……”沈遥不知作出何表情,“所以,这上面是我的血,你用帕子清了血迹后,就将其藏起来了。”
夫君脑子真有病啊……
宋衍又“嗯”了一声,声音更柔和了,“我就是怕诺诺看到了这些东西,觉得我变态,不要我了。”
“那……你今天为何要给我看了?”
“我想让诺诺信我,知道我对你,十几年如一日,从未变过,只有更深。”
他回答的很认真,这叫沈遥好气又好笑。
“那这下面的……不会都是你偷的吧?”她看出来,这些物件都有些年岁了,边缘老化,有的甚至都被踩烂了,竟还被小心翼翼藏着。
她真的想说他是变态,私底下竟偷偷摸摸将她东西藏起来,实在叫人毛骨悚然。
可看到他这份剖开阴暗面,一时间无法指责,又好笑。
宋衍一直沉默着,最后又拿起另一个橘子,心不在焉地剥开,又递到她嘴边。
他不知道从几岁开始就学会了伪装,他在父王,兄长,嫡母,阿姐,所有人面前,都装成一个乖小孩,翩翩君子。
可自己内心的那些黑暗与恶臭只有自己知道。
若非梨花一事被戳穿,他永远不会让阿姐看到他丝毫的罪恶。在这个世上,除了阿姐,他谁也不爱,包括他自己。
与其说不爱自己,他实则极度厌恶自己,否则父王又怎会说他是天生恶种呢?
否则小娘又怎会在生出他后,便血崩而亡呢?
否则院里的同龄小伙伴,又怎会指着他鼻子骂怪胎,拿石头砸他砸到头破血流?
那支被踩烂的金簪,他还记得。
十岁不到的沈遥和小她四岁多的沈芯,都看上了那支带着一小朵梨花的金簪。
沈母因着沈芯的病情,一向更宠小妹,在两姊妹争执不下时,无奈道:“诺诺,你是长姐,怎能和绵绵抢东西呢?不就是根簪子,让让自己妹妹又如何?”
小姑娘那时倔强得很,看着被沈母抱在怀中的沈芯,一怒之下抓起那簪子朝她扔去。
梨花花瓣的边缘划破了沈芯的额头,小姑娘当时就愣在原地,看着小妹嚎啕大哭起来不知所措。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姊妹都不要了那金簪,即便沈遥寻来药膏,沈母还是将她罚跪到祠堂,又着急忙慌去寻了郎中来为沈芯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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