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楼都是放学校各种班级杂物的地方,不是教室,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去的时候叫两声。
‘玛德,几百块钱一支的好烟原来是这种味道......该死的有钱人。’陆承安眼睛眯起来,确定景尚听不到他心声,舒服极了。
跟他一起下楼来的景尚站在不远处,脸色硬得能吃人。他刚朝这边走两步,陆承安用余光瞧见就立马反方向挪两步,期间都没站起来。他用那张俊美的脸和颀长的完美躯体,做着海边小螃蟹的动作,一直横着蛄蛹。
就这么你追我逐地进行了无意义的三分钟,景尚站定在原地不动,某个名字从他的牙缝里经过挤压穿进某人耳朵。
“陆、承、安。”景尚阴郁地瞪着陆承安似笑非笑的侧脸的唇角,说道,“你想死吗?”
“我可不想死。”陆承安开口回敬道,“我活得好好的美美的,凭什么死啊。”他觉得有趣地呵了一声,“景尚,你不要不信邪,你才是会早死的那个。”
陆承安的唇角在笑,眼里也在笑,仿佛很得意。但在那层得意的表面之下,透着一抹他对景尚看不懂的疑虑和不解。
如果是以前,他敢这么忤逆景大少爷,拒绝他的靠近,景尚会二话不说用强硬手段逼他认识到、他陆承安没有谈判的资格。
所以......
最近的景尚是假的。陆承安不习惯这样的他,也不喜欢。
【我把你当做我的东西,那你就只能是我的东西——我一个人的。】
【没有人可以夺走你的注意力。】
【任何能威胁我在你这儿地位的生物,都该死。】
【我会......让你再也不敢在乎一个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
时隔多日,这些话还是像鬼魂的声音那样纠缠着陆承安。它们明明是景尚故意说出的威胁的话,让陆承安学着驯从,但字字句句却像衷情表白。
饮着一个人的血,向另一个人诉说深爱。
陆承安真怕景尚喜欢他。
太特么惊悚了。
他只能接受景尚恨他。
“姓景的,你不会......”陆承安不憋着,有什么就说什么。头顶的阳光太刺眼,他的眼睛半眯始终睁不开,眼皮上方的那道褶皱深深地压向眼角,平直纤长的眼睫毛敷着一层金光掀过来,烟蓝色的眼珠探量人心,“是喜欢我吧?......你不会这么恶心吧?”
楼道前面不远的位置有一棵长了上百年的榆树,夏天枝叶茂密,蓬大的树冠在七楼的楼道里一伸手就能摸到。
它制造出的广阔阴影,将景尚的身体圈入,没让他享受到丁点阳光。致使他沉默地看向陆承安,且沉着地不发一言时,榆树的阴影在他的眼睛里同样留下阴影。那道深紫色变得更浓郁,恍惚间宛若深渊,浓墨般不见天日深不见底。
景尚笑了一声,阴冷地笑。
他脚下微动。
“......景少在这儿干什么?还有......陆承安同学。”顾校长从他们身后的楼梯口里走出来,见到景尚有些意外。视线不自觉地向前延伸又看到陆承安,一开始的那点尊敬被一种很难令人看懂的微表情取代,不过转瞬即逝。
“顾校长好啊。”陆承安蹲得腿麻,终于舍得站起来。他原地剁了两下脚,衔在嘴角的香烟扑簌簌地落下一层烟灰,有些飘到鞋尖,他只能又跺了跺脚,再猛烈地抽一口烟。
顾校长皱起眉头,用纯粹的校长的那种语气管教学生:“学校不准抽烟。”
“哦。好嘛。”陆承安这么回答,却还是咬着烟蒂。他大咧咧地冲着顾校长笑,表情没有一丝公报私仇,乖巧得不行:“你可以开除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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