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还抓着门把手在拧,听见他哥的声音,就转过头,醉醺醺地说:“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怀章一手拿着手机,沉声道:“我不来,你就要翻天了。”
“哪儿能。”顾怀安无所谓地笑了下,挥挥手,“这是我和……他的事儿!大哥你……你别管!”
池鸦趴在门上听,紧张地攥起手,生怕大伯哥就真的不管了。
按照渣攻贱受狗血文的一贯尿性,渣攻喝醉了半夜回到家,还来捶贱受的门,这不妥妥是要强那个啥的节奏!
顾怀章要真不管,他池小鸦今晚绝对菊花不保啊啊啊啊!
外头顾怀安还在砸门,叫他:“池鸦!你出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儿下午你不、不给老子面儿,晚上还想睡好觉?”
他恨恨道:“做梦!”
顾怀章看着他,说:“老二,你连我的话也不听,是么?”
“啧!”酒壮怂人胆,顾怀安都敢抱怨他大哥了,“我说大哥,这是我跟我对象的事儿,你掺和什、什么啊!”
顾怀章置若罔闻,道:“最后一遍——你去睡觉么?”
顾怀安大着舌头:“我不——”
顾怀章一脚就踹上去了。
下足了力气的一脚,直接就把顾怀安踹出去了五米远,从客房门口一路飞到客厅门口一侧的墙上,叮铃哐当!撞翻了墙角装饰的青花瓷瓶。
张妈吓得尖叫:“啊——!!”
池鸦听见声音不对,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开了门,扒着门缝往外瞧,这一瞧心尖上就猛地一跳!
——墙角的那尊足有半人高的青花瓷瓶赫然倒地,骨碌碌滚落在地上,在那儿晃来晃去,养在里头的绿植枝叶残破,顾怀安一条腿架在花瓶上,整个人都被折在墙角,像是被那一脚给踹蒙了,脸上还带着晕头转向的茫然,摇摇晃晃地正撑着地面往起爬。
门缝里光线倏地一暗,池鸦抬头,看见顾怀章从门口大步走过去,在张妈的惊叫声中一把拽起顾怀安的衣领,就拖着人往门厅走去!
池鸦一呆,赶紧拉开门跑出来,张口想叫大哥,却一眼瞄见男人冷沉阴鸷的表情,吓得一个哆嗦,一时间竟然不敢出声。
顾怀安那么大一个男人,在顾怀章手里却仿佛一只小鸡崽儿,被顾怀章大手抓着衣领,整个人半拖在地上,就那么从墙角一路拖到门厅外头去。
顾怀章强健的小臂一用力,就把他给掼到门外,顾怀安脚底踉跄两下,倏地一脚踏空,下一秒就顺着门口台阶骨碌碌一下滚到下头的草地上去。
池鸦和张妈一起跟到门口,站在台阶上心惊胆战地看。
顾怀章长身立在台阶之上,一身暗黑色丝绸睡袍因为动作过大有点乱,露出白皙健美的胸膛。
他脚上还踩着拖鞋,白日都整齐梳起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几缕搭在他高耸的眉骨上,门厅雪白灯光下显得男人格外阴鸷严厉。
他就那么站在台阶上,呼吸甚至都没乱,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下的顾怀安,声音冰冷:“酒醒了么?”
草坪下午才浇过水,这会儿水分虽然已经蒸发大半,土却还是潮湿的,顾怀安滚在草地上,疼倒是不咋疼,但也的的确确是摔醒了。
或者他其实也并没有特别醉,只是酒精搅混了理智,借着那股子酒气撒疯而已。
顾怀安闷声不吭地翻身坐起,手里沾了泥土,鼻尖尽是一股湿凉的土腥气。
“看看你的样子。”顾怀章声音严厉,“喝醉了不安静挺尸,跑家里来撒酒疯——顾怀安。”
他冷喝:“你是不是忘了家法的滋味!”
顾怀安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下。
所谓“家法”就是顾怀章的皮带,那就是顾怀章这个大哥专门用来管教他的。
他在国外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刚回来那会儿着实混账,被顾怀章收拾了不知多少次。
顾怀章抡起皮带抽人时毫不手软,大冬天穿着厚毛衣,一顿家法挨完,他里头贴身的衣裳都是血迹斑斑。
顾怀安在草叶上抹了下手掌的湿泥,抿着唇抬头看了眼。
台阶上,他哥立在正当中,居高临下地冷冷瞧着他,在他的身后,池鸦跟张妈大气不敢喘地站着,青年脸上的神色很是惴惴,躲在他哥背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视线对上,池鸦下意识地躲避开,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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