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越来越糟糕,岑稚许眉心锁紧,忍不住下了车。
她周身气场强大,砸了个镜头,周遭顿时噤声,连关淼都愣住了,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岑稚许从包里拿出张名片,递给还在发懵的那个狗仔,“多少钱,带发票联系我赔款,按三倍算,抱歉。”
宴凛指挥的安保团队也及时到场,正在等待谢辞序的下一步指示。
岑稚许三步并作两步,并肩站在谢辞序身侧。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温度,谢辞序眉心轻折,掌心将她的手拢着,寒冽的阴郁气息迸发而出,十足的保护姿态,“怎么提前过来了?”
“幸好提前过来了,不然看不到这么精彩的表演。谎言细致入微,剧情前后呼应,真是巧妙。”
轻描淡写的语气,夹杂着嘲讽,所爆出的信息点,似乎比谢砚庭夫妇提供的还要炸。
关淼瞳孔微缩,哭得声泪俱下,“岑小姐,你别被他给骗了,谢辞序谎话连篇,跟你在一起,也仅仅只是想借你家的势。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吸得倾家荡产!等那时候再发现就晚了!”
“谢夫人。”岑稚许捏了捏谢辞序的指骨,示意他放心,而后半挡在他身前,狐狸眼溢出丝丝寒气,“如果你还有点廉耻心的话,就不会在原配孕期时介入她们的婚姻。关小姐,刚才您说的那一段话,已经足够造成诽谤,稍后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团队,和您商讨名誉权索赔细节。”
她声线偏冷,关淼还欲狡辩,岑稚许不给她丝毫机会,将矛头四两拨千斤地指向谢砚庭,“谢董,您膝下一共有六子一女,各个都过继养在兄弟姐妹的名下。要扒,应该很容易?”
谢砚庭不是洁身自好的人,花边新闻众多,甚至早有关淼小三上位的传言。知道这些事的人并不少,随便挖都能挖出更炸裂的八卦。
他走投无路才想的这么一出,算是遭受反噬,彻底断绝了和谢辞序的父子情分。安保很快将围观的人群疏散开,娱记狗仔们也拍到了满意的八卦。
谢辞序神色冷然,全然不在意所谓血缘情分。
今天这场闹剧,谢砚庭夫妇大概是唯一的笑话。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被柯尼塞格远远甩在身后,岑稚许切了首《天亮以前说再见》,刚放没几句歌词,谢辞序就受不了,侧眸睨她,“还想要情歌哄睡服务?”
“总算开口说话了。”岑稚许目视前方,排队从ETC那上了绕城高速,“我还担心你的情绪会不会受到影响,看这情况,应该是还好?”
“意料之中的结果。”谢辞序神色平静。
曾经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谢家,内里的糟粕如今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谢砚庭出事后,他在外养着的那几位情人早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私生子们更是凶相毕露地大肆敛财。
没有将谢砚庭逼到绝路,还能让他再回京城,当众上演这一出戏码。
谢辞序内里还是藏了几分侥幸的仁慈。
前面的车辆有序通过ETC计费通道,速度放得很慢,岑稚许轻踩油门,侧眸望向他,“你会觉得难过吗?或者失望,失落,痛苦。”
后面的词语程度渐深。
“都没有。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谢辞序将她列举出来的词语悉数推翻,心情竟出乎意料地平和,“就好像牢笼就在眼前,但你陷入迷途,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困境。”
岑稚许试图理解,“最后发现牢笼是海市蜃楼?”
“阿稚。”谢辞序蓦然唤她。
跑车一旦上了高速,基本等同于起飞。在限定时速范围内,岑稚许很喜欢这种一路超车的感觉。音乐声量随着车速拔高而跃升,差点淹没了他的声音。
“谢辞序。”岑稚许也学着他说话,“下次能不能不要叫了我名字又不说话,很吓人好不好。”
“好。”谢辞序眉峰轻抬,“我刚才想说,你对人性研究得很通透。”
所以她才能一直保持清醒,永不被牢笼所困束。
“人性这么宽泛的概念,我确实没怎么研究过。”岑稚许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拉长期待的悬念后,才正色道:“我大学学的是管理学,第二学位是历史学。硕士是偏经济类的,跟你的哲学概念八竿子打不着。”
沉默片刻后,谢辞序注视着她,“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夸一句,笑点很幽默。”
“你别夸。冷死了。”岑稚许无比嫌弃。
“谢辞序,你好笨啊。连Luna都比不过。”
谢辞序:“很好,家庭地位又降一个名次,现在垫底了。”
岑稚许被他这句逗笑,眼尾弯起清浅的弧度,控制着前后方车距,一字一顿道:“我不怎么了解人性,但我很了解你。”
他心脏的钝痛,情绪的迷惘,乃至灵魂的出口。
她全都知晓。
被爱意牵引着,形成了一道连接彼此的桥梁,也让她拥有了共情的能力。
“我今天之所以当着媒体的面说那些话。是想告诉你,你是我不可或缺的利刃,我亦是你最锋利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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