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里隐有湿意,埋怨的话说出来,尾调拖着一点鼻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牧师转向她,微笑提醒:“岑小姐,要是想不出来的话,可以用刚才宣誓的句子代替,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或是疾病,都将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谢辞序告诉她没关系,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力求公平,感情的天秤向她倾斜。
她无须百分百回应。
岑稚许回绝了牧师的好意,“誓词已经念过了,再念显得很像敷衍。”
谢辞序:“我可以当做是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那不行。”岑稚许说,“你好歹给自己留点底线。”
她踮起脚,在他的垂眸注视下,掀开头纱,衔吻上他的唇。
在场的宾客们纷纷掩唇而笑,无需指挥,庄晗景和摄影师们正在努力找角度,疯狂按下快门,定格这浪漫缱绻的美好画面。
尘封千年的冰川历经了涌浪和火山变化的影响,人类这一生在它面前,犹如沧海一粟,百年之后,或许在场的人已然安逝,永恒不灭的爱停留在此处。
浪漫至死不灭。
婚礼仪式就此结束,谈衍和岑琼兰领着宾客们乘车前往酒店,人群依次分散,唯独坐在长凳边缘的一位中年妇人还在。谢辞序同她有着如出一辙的眉眼,同样缀着淡淡的冷寂,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后,他轻轻颔首。
钟小姐站起身,朝他礼貌地点头,对两位新人道:“岑小姐,谢先生,祝愿你们百年好合。”
她信奉基督教,将胸前佩戴了二十九年的圣荆棘冠取下,郑重一并递过去的,还有一顶来自拿破仑三世时期的祖母绿头冠,象征了一段和睦幸福的婚姻故事。
岑稚许和谢辞序都清楚,圣荆棘冠在基督教信徒的眼中,拥有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能够保佑信徒平安顺遂。
这份新婚礼物有些贵重,岑稚许下意识看向谢辞序。
谢辞序接过,“谢谢您的祝福,我们会并肩相伴,携手百年。”
他微微顿声,“钟女士,也祝您万事顺意。”
钟小姐的行程定在今晚,参加完婚礼便离开了。她和谢辞序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即可,谁也没有挑破,谁也不想打扰对方宁静的生活。岑稚许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毕竟这个时候,再改口认亲,于双方而言,都是一种负担。
前往酒店的路上,岑稚许对着圣荆棘冠看了半天,决定挂在书房里,不能辜负钟小姐的一番好意。
她隐约想起什么,兴致勃勃地去搜二十多年前,钟小姐重回新加坡,在中心区剪彩的媒体照片。那时大概是她生下谢辞序,和谢砚庭斩断关系的第一年,也是一位女性为了步入婚姻,放弃经营已久的事业,输得一败涂地后,再度重回职场。
谢辞序见她一直低头玩手机,手搭在她肩上,“路面有点陡,现在看屏幕伤眼睛,有什么消息晚点再回也没关系。”
回到酒店时,岑稚许已经破了案,手掌被谢辞序夹在掌中,似是觉得温度不够,又往腹肌上落。
她累了一天,这会懒得动,任由他心甘情愿地服务,大眼睛盯着他欲言又止。
谢辞序问怎么了,她如同发现了惊天秘密般,同他分享。
“根据推算,钟小姐佩戴这枚圣荆棘冠的时间,刚好和你的年龄重合。”
这样的细节,当事人不予告知,谢辞序也不会花心思如同福尔摩斯般侦查,只当它是暗含某种寓意的祝愿。闻言,他正在解领结的动作一顿,语速放慢,不怎么愿意承认,原来自己也被爱过,“是很巧。”
“因你开始祈愿、信教,最终也放回你这里,犹如归根落地,执念解脱。”
后面的话,她止了声,再抬眼时,他已拥着她,同她接吻,掌心下移,拉着她落在心脏的位置。
跳动的力道蓬勃,热息若即若离,他用鼻尖抵着她,将那份莫名的情绪以另一种悸动替代。
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找寻所谓真相了,拥有爱,比付出爱还要令人茫然无措。
“你怎么不说话?”岑稚许仰着头,用脸颊轻轻磨他的下巴。
“就当你推测的皆是真相。”
谢辞序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感受到心脏被填满的饱涨,“谢谢你。”
岑稚许抿唇,“我以为你会感动得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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