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程森的话,让孟柠心里小小的不踏实。
不知道为什么。
陈氏和楚氏最终都被程智渊吞并,他的体量再次膨胀,这会是好事吗?
见她在发呆,傅熠臣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吃饭要专心。”
回过神儿的孟柠嘿嘿一笑。
找了别的借口:“这次还是因为陈尧那个祸害引起的风波,刚才就是想起这事了。”
提起这个名字,傅熠臣脸色突然不好看起来。
孟柠赶紧接着道:“我是想,他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亲生父亲方斌是被你的父亲投毒而死,方斌没看到那人的脸,却看见了对方的手臂,内侧的英文字母纹身,我始终觉得很奇怪。
他又没看到那人的脸,为什么那么笃定,就是你父亲呢?”
“好了别想了,清者自清,我的父亲手臂上从来没有纹身,否则咱奶奶会把他腿打断的。”
傅家家教严格。
虽然傅熠臣从小在海外,但是傅氏祖训还是要遵守的。
这些,就算是平民百姓也都有耳闻。
“好吧,今晚吴婶煲的汤真好喝。”
孟柠适时地岔开了话题。
“好喝就多喝点。”
两人打情骂俏,沈辞假装自己是透明人,不会发光的电灯泡,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程森在听到孟柠他俩的对话后,表情却变得很怪异。
似乎还停留在孟柠最后的几句话上。
放下筷子,端起红酒下意识地喝了几口。
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
前两天他挨打的时候……
他明明记得,自己的父亲卷起衬衫袖子用皮带抽他。
问题不是皮带,而是……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父亲的小手臂上,有一行法语纹身……
“哐当!”
红酒杯放下的时候,没放稳,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程森机械地看着碎片混合着红酒水,仿佛鲜血一般……整个人都在发愣。
完全不像他平日的样子。
“程森?”
沈辞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调侃道:
“怎么,刚喝几口红酒就醉了?到底是给你践行还是给我践行?”
孟柠却敏锐地发现程森不太对劲。
不过在这种场合,她没动声色。
吴婶走过来,麻利地收拾碎片残渣。
程森这才回过神儿来:“没,我怎么可能喝醉,就是没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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