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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样的话,硝子岂不是没有了自由。”五条未霜神色间浮现出些许不愉快,“说起来,从入学到现在,硝子离开高专的次数根本没有多少吧,果然是被胁迫了吗……”
“哈哈。”家入硝子被逗笑了,“胁迫?不至于吧,毕竟他们也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所以牺牲自由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比起叛逆出逃高专结果被诅咒师抓走后接受毫无人权的对待,还是老实点待在高专里比较好吧?”
可是五条未霜看起来还是不大满意。
什么叫为了生命安全不得不牺牲自由,分明都是同等重要的东西,硝子凭什么不能二者兼得?
“硝子。”片刻之后,她突然出声,“你说的‘他们’,是指那些高层,对吗?”
栗色短发的少女回看她,半响,“是哦。”
“……我会想办法的。”
“噗嗤,不要想太多啊,未霜。”家入硝子又忍不住笑了,她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沉静,眼神却是柔和的,“不需要想什么办法,我对目前的现状还算满意,不需要改变什么,也懒得去改变什么。”
见五条未霜一副不信的模样,家入硝子只能无奈地重复:
“是真的,我不需要。”
五条未霜摇摇头,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家入硝子手上,苍空般透彻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可是我不满意,硝子。”
“……”家入硝子一愣。
“我知道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没办法离开是什么样的感觉,虽然没有比试过,但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这种感受了。”
“超级,超级,超级痛苦,像是被一层名为关怀与保护的蚕丝层层包裹,缠绕,覆盖,最后被包成一颗茧,挣不脱,逃不掉,又很窒息……”说着说着,五条未霜不自觉地攥紧衣袖。
五条未霜对家入硝子如今的处境感同身受。
可是家入硝子只看出来,她面前的少女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
“好啦,不想了。”
她轻轻环抱住白发少女,感受到纤细的背脊轻微颤动着,家入硝子轻轻抵住五条未霜的额头,声音轻柔,“不开心的事还是统统忘干净比较好,我相信你,也愿意等你帮我找的解决的办法,好吗?”
五条未霜回抱住家入硝子,声音闷闷的,“嗯。”
片刻之后她又补充:“一定不会让硝子
等太久的。”
“好啊,我等着。”
远处绚烂的烟花乍然升空,拥抱在一起的少女们闻声回首,纷纷都忍不住伫留在原地,耐心欣赏这短暂但美丽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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