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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彩色灯光,墙上画着涂鸦,吧台的学徒调酒师嘴上吊着烟头,看见沈惜进来,凑上来捻下手里的烟上前询问。
一股子烟味呛进鼻腔,沈惜微不可查地蹭了下鼻头,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她平常也会喝点酒,但是不太喜欢这酒吧的氛围,经常点一些酒吧的外送,嘴巴舌头也喝不出好赖,只当调剂。
随便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下,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柳玄明不知道啥时候在后头跟着,幽幽地站在边上,也不说话。
沈惜留了几分视线瞄过去一眼,抬手指着对面的位子。
“不说话,就好好坐下,杵在那跟个杆子似的。”
柳玄明不说话倒是听话,乖巧地坐在对面,还是悄默声地盯着她。
沈惜这才看出不对劲来,通过神念的关联,喊了他两句,还是没什么反应,好像忘了怎么说话一样,就是偏执地盯着沈惜的心口。
沈惜有动作,他就警惕地盯着,如果她站起来,他就也站起来,生怕她要离开自己视线似的。
看现在也没什么所谓,沈惜就先观察起这个酒吧来,刚才的学徒不会调酒,收了一边的杯子,洗干净之后,顺手把要做的酒单子递到身后。
从后面的洗手间里,出来一个甩着手的飒气女生,接过单子擦干手,开始操作,行云流水,没什么不对。
服务生端着酒杯送过来,沈惜接过酒杯,顺口说了句谢谢,揪着吸管嘬了一口,抬眼的时候,视线正好和调酒师对上。
她手上端着一杯褐色的酒,在鼻尖嗅了两下,摇晃着朝着沈惜的方向抬起杯子示意,又凑到嘴边抿下一口。
沈惜低头看着酒杯,杯壁上的水珠滑下来,在杯壁上生成一个箭头,指向杯底下压着的餐巾纸。
挪开上面的杯子,打开折的整齐的纸张,只见中间夹着一个木牌,怪不得杯子比盘底还高出去一小块。
再转头人一挡的功夫,吧台里面站着的美女消失不见,沈惜攥着牌子穿过挨着的两个桌子的缝隙,走到吧台前面,又叫起一边认真洗被子的学徒。
“刚才的美女调酒师去哪了?”
被问到的人一脸懵地抬起脑袋,手上的动作稍稍停下,开口回道。
“美女调酒师?我们这只有一个调酒师,喏,又去洗手间了,刚回来。师父!今天咋?尿频?”
刚回来的人应该是熟悉这家伙嘴贫,笑骂一句就干活去,还有好几个单子在上头贴着,他眉毛一挑认命地摇摇摇,看起来很命苦的样子。
沈惜也不好打扰,攥着手心的木牌回到座位上,猛嘬一口酒,冰凉气镇得脑门子冰凉。
再想喝的时候被柳玄明攥住了手,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光,俯下身子耳朵凑近她心口,带过来一阵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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