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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痉挛着抬起右手,指尖堪堪触到宋宁袖口的咖啡渍。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护士说您半夜把心电监护贴扯掉了?”
宋宁笑着握住那只颤抖的手,触感像握着一把温热的枯枝。
她低头整理被角时,母亲的手突然攥住她垂落的发丝轻轻的抚摸。
连舒雅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妈,对不起,我在公司忙着赚钱,没时间陪您……”
监护仪发出短促的警报。
宋宁把脸埋进带着碘伏味的被褥,感觉到母亲弯曲的食指在轻叩她后颈。
这是连舒雅教她认字时发明的摩斯密码,三个短促的敲击代表“没关系”。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换药时,宋宁正用棉签蘸水润湿母亲开裂的嘴唇。
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莫雨晴在公司项目部工作群喊她:
“今天是公司最忙的时候,你能不能赶紧来公司上班?”
她息屏,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给连舒雅喂了水,还给护士和护工交代了一下细节,她站在门口深深的看了一眼连舒雅。
宋宁汲气露出微笑:“以后不许干傻事了,这样你姑娘赚钱才有动力!老妈,爱你!”
她的笑容很阳光,仿佛驱散了这些天的暴雨带来的阴霾。
连舒雅点点头,眼泪再也攒不住夺眶而出。
宋宁作为她的女儿有多累,大概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来到医院大厅,走廊的LED屏闪着红光,显示连舒雅欠费金额又增加了四位数。
宋宁盯着自动贩卖机里38元一杯的猫屎咖啡,突然想起之前苏卿给她塞的黑卡。
想了想,还是刷卡买了一杯咖啡。
小小的奢侈一回。
去公司的路上,她接到了苏卿打来的电话:“怎么喝那么便宜的咖啡?”
宋宁搓了搓手中的咖啡杯,还能感觉到微微的余热。
她浅浅尝了一
口:“那我该拿你的卡买套房?”
“你随便买,你最好是布置一下可以作为我们的小窝,以后累了就住那让你伺候我。”
“那我得买一套全景海景房和一百个佣人。”
“那估计钱不太够。”
回到公司楼下,写字楼电梯镜面映出宋宁通红的鼻尖。
刚来到办公室门口,莫雨晴踩着驴蹄鞋从安全通道拐出来:
“哟,宋小姐这是刚从殡仪馆回来?”
第24章笑
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刺耳嗡鸣。
宋宁旋开唇膏对着反光的消防栓:“莫主管这么关心我家事,是想竞争感动运城十大孝女?”
莫雨晴咬牙说道:“我是你的上司!你经常迟到早退,你这样下去我就辞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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