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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一滑,司珏再次跌回浴缸。
门口忽而响起一阵节奏的脚步声,司珏忙抬起颤抖的手捞过浴巾,仓促裹住身体一并下沉。
吸了水的浴巾重量堪比铁坨,拽着他的身体不断下坠,不知要坠到哪里才是尽头。
“怎么大白天泡澡。”
低沉的嗓音似闷雷滚滚而来。
司珏嘴巴张了张,想让萧阙滚出去,但发现身体所有力气被抽干,喉咙像吞了刀片一样说不出一个字,只剩一张一翕的嘴唇泛着淡淡青色。
“冷水?”
萧阙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一只大手请拂过水面,带动水波荡漾,冲击着他打着寒颤的身体。
“出……去……”司珏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气音。
“好,出去。”头一次,萧阙没有忤逆他的意思,顺从应着。
司珏翕了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下一秒,温暖的手掌忽然覆上他的肩头,顺着裸。露的后背轻抚过,随即整具身体一阵悬空,沉重的浴巾撕扯着水帘,下落不止。
“别碰我……”司珏用力掐着萧阙的手臂。
可他以为的用尽全力在萧阙看来不过是轻拢慢捻抹复挑。
“二十万……”说完最后三个字,司珏一点力气也没了,掐着萧阙手臂的手指也如忽然暴毙般重重下坠。
萧阙抱着他,轻轻把人安置在椅子上,从衣柜里翻出睡衣和干毛巾。
他将毛巾迭成方块放在掌心,一直到体温浸透毛巾后才轻轻捂在司珏颈间,擦去冰凉水珠。
另一只手捏住湿浴巾衣角,用征询的语气问道:
“我现在要帮你脱掉湿衣服擦干身体。”
司珏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缓慢摇了摇头:
“不要……碰我。”
萧阙一对剑眉深深敛起,眉间笼着晦暗阴翳:
“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
司珏:好像确实如此。
他沉沉别过脸,大脑被不断飙升的体温裹挟着,思来想去也只有苍白无力的一句:
“别碰我……除非给我二十万……”
萧阙已经不去顾理司珏到底说了什么,扯掉冰凉浴巾,用带着掌心温度的毛巾轻轻擦拭过司珏的每一寸肌肤。
又道:“底裤也湿了,帮你换新的。”
“不行……!”司珏终于在健康和自尊心中选择了后者,明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嘶哑着发出一声尖叫。
他抬起已经完全软掉的手臂推搡着萧阙,脸颊酝上两坨病理性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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