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忘了。
他一忙起来,脑子里除了正事儿什么都装不进去。这点事如果江溪不说,他压根都想不起来了。
也亏得宁衍不是个小心眼的帝王,不然早觉得丢面子了。
“……咳。”景湛尴尬地干咳两声,撸了两把毛团的脑袋,拿过桌边的布巾擦了擦手,将桌上晾干墨迹的纸符拿在手里。
“确实也该见见陛下。”景湛说:“许久没在陛下那蹭点心了。”
江溪:“……”
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景湛能这样跟宁衍说话,堂堂帝王,反倒还不如一盘点心的面子大。
景湛理了理手中的几张纸符,从平安符里挑了张画得最好的,用朱砂打了他的印记,然后将其折了起来。
江溪适时从柜子上取下一只巴掌大的崭新红布小包递给景湛,看着他将符纸装了进去。
“正巧,我去给陛下送张平安符。”景湛抖了抖袖子,吩咐道:“桌上这些剩下的练笔之作,照老规矩撕碎埋了。”
江溪总跟着他做些这类活计,熟得很,连忙手脚麻利地将其收了起来。
他并非内侍,虽然伺候景湛,但在宫内行走到底不太方便。所以如果景湛出门,江溪一向是留在国师府,不同他一起的。
江溪将景湛送到了国师府门口的车架上,目送着他走出宫道,才转过身回了府内,关上大门。
景湛和宁衍最初见面时,宁衍还不是帝王,只是个长相精致点的小团子。他俩人一起瞒着宁怀瑾下池子里摸过鱼,还为了“谁拿了妹妹的花团”掐过架,两个小团子肩并着肩长起来,彼此间的情分很难生出什么尊卑界限来。
但到底宁衍是个帝王,景湛自认为对外总得给他几分薄面,于是出门之前想了想,又去柜子里意思意思地顺了一包花草茶,准备一并给宁衍带过去。
只是今日宁衍似乎不比景湛清闲,景湛去时扑了个空不说,还在紫宸殿等了他足有半个多时辰,才见他从上书房回来。
“你怎么来了?”宁衍果然没记仇,见了他还挺高兴,问道:“得闲了?”
“嗯。”景湛从袖子里拿出那只小红布包,也不假手于人,直接递给宁衍,说道:“顺路给陛下送今年的平安符。”
“往常不都是生辰过了才换吗,今年怎么提前了。”宁衍将其塞进腰间的荷包中,随意问道:“皇叔的呢。”
“今日时辰过了,明日挑个好时辰再给王爷画。”景湛说。
“嗯,不急。”宁衍走到他身边,将景湛身边茶几上的甜品碟子往他身边推了推,说:“你记着就行……你也来得巧,膳房新弄出来的牛乳茶糕,尝尝。”
宁衍这旁的不说,这些点心可是千奇百样什么都有,景湛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尝了。
宁衍刚从书房回来,身上还挂着一层寒气,就歪着坐在榻上,就着个暖炉烤手。
景湛一块香糕吃完,不知为何落后宁衍一段的何文庭也打着帘子进来了,将手里的一封奏折递给宁衍。
宁衍翻开那书页扫了几眼,似乎是看得满意了,轻笑一声,说道:“这还像个样子。”
他先开口,就说明这不是什么要避讳人的事,景湛用布巾擦了擦手指,说道:“这是怎么了,前头那群迂腐人儿终于决定放弃劝陛下选秀了?”
“那倒没有。”宁衍说:“就是先前礼部来问,说是万寿大宴上是否要将永安王的位置安排在上首,被朕驳了,于是紧着送了新的排位过来。”
“礼部的人谨慎,年年都问也不嫌烦。”景湛说:“不过按道理,永安王是陛下的亲叔叔,自然是要比恭亲王更亲的。”
“亲疏血缘算什么。”宁衍摆了摆手:“在朕眼里,情分才最重要。”
宁衍一向这个性子,景湛闻言笑了笑,又从盘子上摸了块糕。
候在一旁的何文庭等了一小会儿,见他俩暂且没有说话的意思,又开口道:“陛下,方才太后也着人过来问这事。说是仁寿宫那边还住着一位舒姑娘,陛下的万寿宴是否也要一并宴请她。”
舒秋雨,那可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皇后人选,景湛好事之心顿起,表面上吃糕吃得专心致志,耳朵却竖了起来。
“请啊。”宁衍就着暖炉上的那点热气搓了搓手,笑着说:“母后的客人,合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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