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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兮风扯下半湿外袍裹住她,布料紧贴腰腹。
他甩出浸水的火折子,“先想办法把火升起来,这里离比较偏远,等太阳落山,会很冷。”
楚泱泱点头,接过他手上的火石,学着他的模样擦燃起来。
火苗终于窜起,洛兮风转身。
正巧看到楚泱泱盯着他后颈水珠滑入脊线,火星险些燎了裙角。
火堆爆开火星,映红她裹着男子衣袍的身影。
洛兮风盯着她滴水的发梢,“过来烤干。”
楚泱泱刚挪半步,踩到散开的衣带。
洛兮风伸手去扶,掌心正贴在她裸露的肩膀。
她触电般闪开,他也赶紧收回手。
他躲开眼神,“你在这里烤火,我去找些东西来。”
楚泱泱跟着道,“我帮你一起。”
洛兮风折下三根分叉的棕榈枝插进沙地,顶端交叉处用树皮绳捆紧。
楚泱泱抱着芭蕉叶过来,发现他特意将支架搭成斜面,正好避开崖壁渗水的石缝。
他扔来捆干芦苇,扯断垂落的藤蔓。
楚泱泱主动铺草,摸到叶片背面黏腻的汁液,就着火光,看清是驱虫的苦艾草。
棚顶覆上第三层棕榈叶,月亮已爬过崖顶。
洛兮风撕开宽大的芭蕉叶,对楚泱泱说道,“把这些垫在下面,用作防潮。”
楚泱泱接过叶片时,碰到他指尖的茧,这是常年握银针留下的痕迹。
洛兮风钻进棚内,潮湿衣料在月光下勾勒出肩胛线条,“你睡里侧。”
楚泱泱贴着岩壁躺下,芭蕉叶的凉意渗过后背。
洛兮风将烘干的衣袍扔过来,“你把这个也垫着。”
两人衣角交叠,棚外传来夜枭啼叫。
洛兮风抽出银针插在棚口,针尾系着的药草随风轻晃,散出安神香气。
“你怎知这些求生法子?”
“八岁一个人曾进山采药,遇过山洪。”他屈膝挡住漏风的棚角,“那里的山民教我的这些求生的法子。”
楚泱泱盯着他侧脸投在棚顶的影子,伸手戳了戳黑影,“那你当时怕吗?”
“父亲曾说过,医者眼里只有生机。”尾音消融在夜风里,洛兮风呼吸逐渐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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