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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Karen,Rosy一向工作严谨,这肯定有什么误会。”
“后台显示沈之玫的账号在两点十七分登录过内部系统。”陈珊滑动平板,冷冰冰地盯着面前的少年,“Zero,请不要把你们的私情代入到公务里,也请不要以此干扰我正常的判断。”
方瑜盯着陈珊投到大屏幕上,从公司内部系统导出的她的操作轨迹,百口莫辩。只能强迫自己抬头:“我申请调取完整操作日志……”
“现在最重要的是止损。”一直沉默的陆程洲突然出声,“建议立即冻结涉密账号。”
脑子里传来尖锐的耳鸣,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律所的那个暴雨夜——被栽赃的文件、摔在脸上的解聘通知、最好的朋友向自己投来讥讽的眼神。
陈珊看着自己带的小女孩,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最后给求了个停职处分,但是要是一周内给不出满意的结果,不光要滚蛋,方瑜可能还会惹上官司。
一个法律工作者成了被告,这怕是个人都受不了。
方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会议室的,身后关切的话语此时却像浪潮,要将她淹没,她现在只想逃,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喘口气。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沈之玫,你想跑到哪去?”
“离我远点!”方瑜用尽最后的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在对陆程洲恶语相向前离开这里。
“你冷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我冷静不下来!”
“你不要义气用事。”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嗯?你其实也是不信我的吧?”
方瑜甩开他的手。少年脖颈青筋暴起:“我信不信你能决定什么?现在所有人只信证据。”
“事实就是我找不到证据!你也知道密钥这东西我们不离手的,那你是想让我说什么?怀疑黎念,怀疑卓少航,还是怀疑你!”方瑜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你不能只看到眼前。”陆程洲扯松领带,眼底泛着血丝,“Lucy的事还没教会你,职场内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陆程洲本意只是想让方瑜不要带个人感觉去好好分析,看着面前的人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工牌撞在机柜上发出刺耳声响,他没来由地心刺痛了一下。
“我不是说他们不好,我只是希望你现以自己为重,而且你知道的,Lucy一个人根本干不了那么多事,是上头要保,所以推她出去,很多事情可能不如你想的那么好,这里面水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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