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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玫,你对这个方案有什么看法?”部门主管突然点名。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陆程洲投来的目光。那双曾经对她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只有公事公办的平静。
“我……”
她的声音卡住了,陆程洲微微皱眉,那表情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一个普通员工会在重要会议上走神。
“抱歉,我需要再研究一下数据。”她最终说道,感到一阵眩晕。
会后,她几乎是逃向洗手间,却在拐角处听到陆程洲与人事总监的对话。
“对了,上次你说要给我引荐的那位沈什么来着?”
“有吗,记错了吧,我好像和她不熟。”陆程洲的声音带着困惑。
“是嘛……”人事总监的声音突然中断,像是记忆出现了断层。
“奇怪,我明明记得……”
方瑜靠在墙上,双腿发软。老板娘说得没错,记忆正在消失,就像沙滩上的脚印被潮水一点点抹去。
第23章终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而方瑜知道,这不过是缓慢的凌迟,自己像是生活在一个无声的梦境里。
周围的一切照常运转,可她却觉得自己与世界之间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薄膜。
陆程洲的身影在她的生活里若隐若现,却又像一阵抓不住的风,渐渐消散在记忆的尘埃中。
一个月的期限转瞬即逝。这天,方瑜下班后回到公寓,老板娘已经在客厅里等候。
她依旧穿着那件神秘的黑色风衣,手中把玩着那只当初带她来到这个世界,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怀表。
“时间就快到了,亲爱的,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接你离开。”老板娘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准备好了吗?”
方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不属于这个时空,她留下不了什么,也什么都带不走。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就像她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在离开之前,我有个问题。”方瑜的声音有些颤抖,“陆程洲……他真的会没事吗?”
老板娘微微一笑,“当然,他会回到他原本的人生轨迹上,成为陆家那个风光无限的继承人。”
“那……他会忘记我吗?彻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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