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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洲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收银台后忙碌的身影上。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白色衬衫外罩着咖啡店统一的墨绿色围裙。她正踮着脚整理架子上的咖啡豆,露出一截纤细的腰线。
“那是新来的兼职生?”
店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您说方瑜?对,传媒大学的学生,每周三五下午来。”
他压低声音,“她家里条件不太好,母亲长期住院。”
陆程洲的指尖在桌面轻叩,目光追随着女孩的一举一动。当她弯腰擦拭邻桌时,眼角那颗痣——与他梦中那个清冷面容的女孩的印记一模一样。
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包场。”陆程洲突然说,“清空其他顾客。”
店长愣住了:“现在吗……”
“双倍补偿。”陆程洲已经拿出手机,“立刻。”
二十分钟后,咖啡馆只剩下陆程洲一人。雨势渐大,水珠拍打在落地窗上,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水痕。方
瑜站在吧台后,不安地绞着手指。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西装革履的客人要包下整个咖啡馆,却又只是坐在那里盯着自己看。
“需要……需要续杯吗?”她鼓起勇气问道。
陆程洲抬眼看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潭不见底的古井:“不用。”
方瑜点点头,逃也似地退回后厨。直到打烊时间,她都没敢再出来。
陆程洲也不急,就那样坐着,仿佛在享受一场无声的狩猎游戏。
雨仍在下。
司机去地下车库取车,陆程洲站在屋檐下,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手机屏幕上是助理刚发来的季度报表,数字在他眼前跳动,却无法集中注意力。
梦中的两张脸与现实中的方瑜重叠在一起,让他太阳穴突突作痛。
“叮铃“——风铃清脆的响声从身后传来。
陆程洲转身,看见方瑜推门而出。她拿着伞,正犹豫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女孩转过头,认出了这位包场的客人。
“您还在等车吗?“她轻声问,声音像羽毛扫过耳膜。
“要不,您先用我的伞?”方瑜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我不急的,可以在店里再等一会。”
她递伞的动作让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陆程洲瞳孔微缩,几乎是本能地接过伞,却在交接的瞬间,“不小心”碰掉了她口袋里的学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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